抱着难得睡熟的儿子,宁氏心里不由得想,老大别的不说,在挑媳妇这件事儿上,还真是继承了他爹的好眼光!
经过这晚,薛崇将心里话都说出来之后,他的情绪便肉眼可见地一天天好转起来。
人也不总躲在角落里了,话也变多了,虽说还是没办法跟以前在京中的时候相比,但至少已经比刚回来的时候有很大的进步了。
而其中最明显的转变,便是他不再做噩梦了,经常一觉睡到天亮,别说是半夜惊醒,就连起夜都没有。
夏月初得知薛崇的情况并没有恶化反倒是有了
好转,心里才算是安心许多。
结果这边的心刚落地,薛壮回来又突然说要出门,至少得大半个月才回来。
“眼看就要到中秋了,怎么赶在这个时候出门啊?”夏月初一听要去大半个月,心里头就有点不太得劲儿。
想到自己连这种小小的分开都很难适应的话,那以后薛壮恢复身份之后,他少不得要上战场的,那样两个人分开的时间怕是要更久,她心里就越发觉得酸楚。
其实若是从她内心来说,她巴不得薛壮就守在她跟前儿,两个人一起开酒楼赚钱,日子过得不也照样逍遥自在。
但是她心里也明白,爱一个人并不是要折断对方的翅膀、将对方捆绑在自己身边,而是要鼓励对方找到属于自己的天空。
就像当初薛壮拿出钱来,支持她这个“村姑”去开酒楼做生意一样,她也要支持他去做自己。
因为只有那样,才能从对方脸上看到真正舒心惬意的笑容。
“月初,你坐下咱俩谈谈。”薛壮之前没有跟夏月初坦白,本来想观望一下,看看到底能不能成行,顺便也多点时间来想对策。
但是时间是一天天拖过去了,对策半点儿没想出来,反倒是差事的前期准备都做得七七八八了。
如今眼看着就要出门去保定落实酒楼的事儿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瞒下去了,便过来找夏月初摊牌。
夏月初见他神情严肃,立刻就忍不住开始多想,担心地一叠声问:“怎么了,你们是要去打仗么?还是去暗杀庆王?难不成是要潜入敌营去窃取情报?取敌人首级?”
薛壮听她越说越离谱,哭笑不得道:“行了,快别瞎猜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要去保定府开酒楼,从我自个儿的内心来说,我是不想让你
跟去的,但是你说过无论什么事情都不许再瞒着你,所以…”
夏月初被他说得一脸懵逼。
开酒楼?
你这么一脸沉痛地要跟我谈谈,就是告诉我你要去外地开酒楼?
“不是,你等等!”夏月初挥手打断薛壮的话,“为什么要去保定府开酒楼?是重新开一个酒楼还是继续用初味轩的招牌?你这到底是朝廷给你的任务还是你自个儿想出去拓展生意?就算是要出去开分店,也没必要一竿子支到保定府那么远的地方去吧?”
她越说越觉得奇怪,一脸尴尬地想,为什么自己会有种自家男人要抛弃妻儿去外面再生一个娃的奇怪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