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摆着桌椅,靠窗还给平安安放了一张书桌,上面摆着文房笔墨。
刘氏看得红了眼圈,她娘家条件不好,从小到大住得都是土坯房,嫁入夏家之后,才算是住上了砖泥混合的房子。
如今到了县里,住的是高大敞亮的砖瓦房,屋里糊着白净的墙纸,比自己当年的婚房还要讲究。
她打开炕琴准备往里面放东西,发现炕琴里面整齐地摞着新做的被褥,还有几匹棉布,几块花色鲜亮的尺头。
秦铮把最后一件行李从车上扛过来,进屋道:“夏嫂子,这些都是给你们准备的,嫂子说她也不知道夏大哥跟平安的身量如何,所以就只准备了布料和尺头,等你们来了正好也该做秋衣了。”
刘氏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背着秦铮赶紧抬手抹去,转身问:“妹妹在哪儿呢?我该去道谢才是。”
“夏嫂子就别客气了,今个儿店里有人定酒宴,嫂子在后厨忙活呢!”
刘氏赶紧把东西放回炕琴里,起身下地道:“我去给妹妹帮忙,虽然不会做酒楼里的那种菜,但是择菜洗菜还是可以的。”
“这些都有帮厨在做,夏嫂子不要着急了,先把东西收拾一下,然后去看看夏大爷和夏大娘吧!”
刘氏这才想起来,自己到了之后还没去拜见公婆,急得也顾不得收拾东西了,赶紧洗了把脸去了正房。
夏瑞松已经在屋里了,耷拉个脑袋站在门口。
平安被吴氏抱在怀里,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爷爷。
夏洪庆正坐在炕上生闷气。
刘氏赶紧贴着门边溜进去,垂手站在夏瑞松身边道:“媳妇见过公爹、婆母。”
夏洪庆啪地一拍桌子道:“我跟你娘都准备过完中秋就回家去了,这个时候你们过来做什么?啊?一个个儿胆子都大了是吧?还敢瞒着我就过来了?”
夏瑞松真是冤死了,分辩道:“爹,瑞轩跟我说,是您同意了才叫我们过来的,若是知道您不同意,借我个胆子我们也不会来的啊!”
刘氏不敢吱声,连忙点头,表示自家男人说的没错。
夏洪庆还想再说什么,只见门帘子一挑,夏月初从外头进来,笑着说:“爹,你又吓唬谁呢?那么大的声儿,我在前院都听见了!”
“瞎说!前院怎么可能听见!”夏洪庆如今算是看出来了,这个闺女虽然孝顺,但是半点儿都不怕自己了,居然还敢调侃自己几句。
夏月初早就发现,夏洪庆这个人,看起来板着脸挺吓人的,但其实心里是很为家人着想的,说白了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
只不过夏瑞松和夏瑞轩从小被他管得太紧,所以才格外怕他,其实根本就是个纸老虎。
不过这种事儿可不能挑明了说,老爷子的面子还是要帮他保住的。
“爹,你就别说大哥了,是我让阿铮和瑞轩去接他们三口的。”夏月初道,“别的不说,眼看过了年平安就六岁了,虽说在家已经开蒙识字,但是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可见识字背书不是最要紧的,该多开眼界、长见识才行。所以我觉得还是应该让平安到县里来上学。”
夏洪庆知道女儿说得有道理,但面子上挂不住,依旧板着脸道:“那把平安接过来就是了,如今家里连个看门的都没有……”
“哎呀,爹,你就当疼闺女了。”夏月初笑着上去给夏洪庆倒了杯茶,“我这里一切都刚起步,能信得过的人太少,哥嫂毕竟是自家人,来了之后还能帮衬帮衬我。爹,你不会是心疼儿子,不舍得让大哥来给我帮忙吧?”
她都这么说了,夏洪庆还能说什么,最后只得抬手,虚点着她的鼻尖道:“你啊——你这张嘴啊——”新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