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推门进来,看见了正在紧张整理头发的梦娇。“阿嫂也在呢。”“嗯,老三来了,那什么,你们聊,我先回去了。”梦娇拿上手包起身要走。我叫李响开车护送她回家去。老三坐下来自己给自己倒茶:“已经和宋鹏飞家里人联系了。说的是意外触电走的。他妈妈听了当场晕过去了”老三说着重重放下杯子:“他家老头还好点,情绪稍微稳定些。说好了,明天坐飞机过来。我已经帮他们买好票了。宋鹏飞的妹妹也请了假了,死活要跟着来。我一并给买了票了。宋鹏飞跟他妹妹感情好,就顺那女孩的心意吧。”老三打开桌上的点心吃了起来。那是梦娇买的,一盒子给了田劲,一盒子给了我。没记错,他也还没吃晚饭呢。我叫饭堂做了两碗汤粉过来,兄弟俩随意对付了一餐。“明天几点的飞机。”“上午11点半到。”“我跟你一起去接。”“好。”刚吃完,姑姑就过来了,拎着一罐老鸭冬瓜汤,由王祖宇陪着过来的。王祖宇进来就给我和老三装汤。姑姑摸摸我的头:“看你这满脸的油,熬成什么样了都,哎”吃完东西,我叫老三送姑姑回去。老三却执意要跟我去海边。最后只好派了两个兄弟送姑姑回家。我和老三还有李响前往海边。我们来到了宝乡一个废弃的海水养殖场附近。这里曾经是一片面积不小的养殖基地,但如今却显得格外荒凉和寂静。海风吹拂着海面,泛起层层白沫。四周一片漆黑,云层里微弱的月光根本照不亮面前的路。在这黑暗的环境中,只有远处有一座孤零零的小仓库,亮着微弱的光。继续往前,老三打开了手机灯,我们走上了养殖场的浮桥,往仓库靠近。可见仓库门口坐着三个人。个子最高的是林雄文。他的头发有点长了,在海风吹动下刘海左右飞舞。阿文坐在仓库门前的浮桥上,一脚悬空下垂,一脚弯曲。一手支在桥面,一手搭在弯曲的膝盖上。远远看去,身材高挑,神情冷漠的林雄文,此时多了几分的成熟。他好像在想着什么他或许也会想,自己走的这条路,是不是走对了。但我估计,他和我一样,找不到答案。林雄文,天生就是干这个的。看到我们来,阿文就站起来身:“来了。”我阴沉着目光点头,皮鞋踩在木板上发出沉重的笃笃声。来到仓库门前一看。一老二少。被绑住手脚,坐在地上,三人的眼睛都被蒙着,嘴巴被嘟着。“怎么三个?”老三问。“有个是瘦猴妹妹的同学,在瘦猴家里玩,抓人的时候她刚好在场,就一并绑了。”老三斜了眼阿文:“咋了,有心事。”阿文尬笑:“没。”个子矮的老三探手拍拍弟弟阿文的肩膀:“你要是过意不去,一会儿我来动手,没事。”说着,老三把瘦猴老妈的手机拿了过来,扯开了瘦猴老妈嘴里的布:“开锁密码多少?”那个妇人吓得直哭,半天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情绪稳定些了,却说了句。“她们还小,瘦猴有什么错,是他的事”“我丢雷老木含家产!”老三抓起旁边一个铁桶朝着妇人头上狠狠砸去。铁桶被砸瘪了,妇人头上开始流血。“最后问你一次,开锁密码,不说我j了你女儿,快说!”妇人吓得直哆嗦:“4个6”原先肖老板给的瘦猴的联系方式,我们打过去没人接。我们觉得,瘦猴肯定还有其他号码。他要是出远门,必定会和家里人联系的。他老妈应该有他联系方式。打开手机后,老三翻了下记录。果然,妇人和瘦猴今天联系过多次。瘦猴用的是另一个我们不知道的新号码。我拿过手机,回拨了过去。嘟、嘟没有关机。我走出仓库门外,打开了免提。那头响了好久才接。“喂,干嘛,正开车呢。”电话那头的瘦猴打着哈欠,很不耐烦的样子。“听好了,我陈远山。你全家都在我手上。我不管你现在在哪里。抓紧给我回来。事既然做了,就得面对。我不讲第二遍。不回来什么后果,你自己清楚。”我的声音不大,说的很慢。电话那头沉默了。接着传来谢丽婷的声音:“谁啊?”“陈远山,我家里人被他抓了。”“挂了挂了,抓都抓了,你能啷个办嘛。”“我妈,我妹,那是我妈和我妹!”“我晓得,挂了挂了,莫理他。”谢丽婷劝说着瘦猴。电话里传来一阵急刹车。瘦猴大口呼吸着,然后冲着电话大喊:“草!草!那是个意外,意外。我们没想弄死人。宋鹏飞太不抗揍了。陈远山你不能这么干。”我长呼一口气:“就是不回来了是吗?”瘦猴急道:“现在不是我回不回来的事。我是跟你讲道理。我们是无意的,你不能拿我家里人逼我对不对?谁能想到宋鹏飞那么坚决,就是不说密码。他要说了,我们也不至于那么搞他。我们就是想搞几个钱。你放了我家里人吧。我求求”乓乓乓瘦猴话没说完。我身后就突然响起枪声。吓了我一跳。转身一看,就见老三站在仓库门口,正朝着里头开枪。枪口冒着火光,火药味四散。一梭子子弹很快被他打完了。:()黑欲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