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红昌任由马云禄拉着走出厢房,忽然右手多了一柄匕首,无声无息地向马云禄刺去。“啊——”马云禄一声惨叫,捂着后腰瘫倒在地。“你是谁?”一旁的林生当即大怒,飞出虎爪向那假的任红昌击去。那假任红昌动作甚是机敏,一个转身便躲了开去,瞬间便开溜了。胡燕儿正欲去追,马云禄却大声道:“不要追了,我们已经得了药,当务之急是尽快出府,救赵将军!”林生、胡燕儿二人闻言,只得罢了,慌忙去扶马云禄。“云禄,你没事吧?”胡燕儿关切问道。“没事,幸好有你们赵将军所造的防弹衣!只是真的有些疼了!”马云禄笑道。所谓“防弹衣”,乃是当初在蛮王冢前发现的菩斯曲蛇,用其蛇皮制成。这蛇皮质地柔软,却刀砍不断,实是制作防弹衣的绝佳材料。那菩斯曲蛇虽大,可也堪堪只够做了十件防弹衣。这防弹衣可谓是浦沅这一生最难制作的东西,若不是有赵云的青釭剑,根本无法制成。林生道:“关小将军和周三爷已经按计划去了,以他二人本事,定能得手!”厢房外,忽然人声大作,显然是假的任红昌已经通知了府中守卫,开始向他们逼近。“快走,再不走!就被他们包围了,咱们可要尽量与他们周旋,咱们阵仗闹得越大,关平他们就越容易得手!”“唯!”三人立即挺剑杀了出去。只见马湘兰身着任红昌的衣裳领兵包抄过来。胡燕儿剑指马湘兰道:“你这个胡家叛徒,如今连姓都不要了,竟跑到这越府做一名女奴!”此刻她虽是易容装扮,却已露出本来嗓音。马湘兰面色一变,道:“竟是你来了么?”马云禄和林生二人吃了一惊,想不到这马湘兰竟然也是胡家人!马湘兰恨恨道:“我爹宁愿将胡家技艺传给你这个侄女都不肯传我,我还要这姓做什么?”“是你擅自偷学本门禁术,伯父才不得已将你逐出胡家的!他、他时常想念你!”“够了,我永远不会原谅他,不会见他,只盼他不得好死!”马湘兰忽然咆哮道。“你再也见不到他了,他已经走了五年了,临走前一直喊着你的名字……”“哈哈哈哈……”马湘兰听罢放肆狂笑道,“死得好!将他们抓起来!生死不论!”府兵守卫听罢,当即围攻了上来。这些人虽然只是府兵,可在柳如是的调教下,也是战力非凡。马云禄三人且战且退,他们武艺虽然并未上四星,却在这些府兵守卫中自保还是绰绰有余。马云禄始终装作腰上有伤,与府兵周旋。府兵越战越多,马云禄等人压力越来越大。他们一心向越府后门退去,可后门聚集府兵早已将彼处围得水泄不通。忽然,关平、周仓二人也奋力向此处奔来。关平武艺已入四星,周仓的黑风银刀杀将起来也是所向披靡。后面董小宛亦是领着府兵疯狂杀来。“湘兰妹妹,别放过他俩!他俩偷了主人的药!”董小宛气氛道。原来马湘兰刺杀马云禄成功后,得知解药被他们偷去,立时告诉了董小宛。董小宛本就胸大无脑,当即慌了神,一边让马湘兰领兵拦截马云禄,一边去检查解药。谁知刚检查解药安然无恙,关平、周仓二人从天而降,立时夺走了解药!“投石问路?”马湘兰气急道,“将解药交出来,饶你们不死!”关平却拍了拍胸口,道:“把府兵撤了,饶你们不死!”“冥顽不灵!杀!”狭窄的府院中,涌来密密麻麻的府兵。五人合在一处,互为倚助。忽然林生扔出一枚烟雾弹,瞬间烟雾四起,将他们笼罩起来。烟雾散去,五人早已不见踪影。马湘兰看见地上的血迹,道:“马云禄已经收了伤,这血迹必是她留下的,追!”二人立即领兵追去,但觉这血迹,一路七拐八绕,有的还甚至上了房顶。二人追来追去,做后所有人都晕头转向。最后居然在如同乱麻的血迹中出了院外。她二人哪里知道这血迹是林生吊着一只死兔子,缀绳在府中四处乱窜,最后悠然出了府。至于马云禄等四人则混在府兵之中堂而皇之地从大门出了越府。越府外,越兮正领军四处追杀老方等乱党。马云禄命胡燕儿几句后,立即马不停蹄地向据点赶去。胡燕儿以其府兵打扮直奔越兮而去,道:“启禀将军,马云禄趁将军外出之际,偷取了府中解药。”越兮听罢,立时知晓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哪里想到面前报信人有假,当即弃了老方,直奔越府而去。胡燕儿看着越兮、柳如是的背影,悠然向据点而去。据点中,赵云服下药,隔了一夜,方才悠悠转醒。他昏迷的时间,对外界皆有感知,立时问道:“云禄,你太冒险了!可有受伤?”“没有!”马云禄将这一夜的经过巨细无遗告诉了赵云。赵云哑然失笑,摸着马云禄的脑袋道:“为了我,可难为你了!”“不难为我,难为老方了,若不是这一夜一直拖住了越兮,我们可不能成功!”赵云毒伤初愈,只是勉力点了点头,问道:“陈到和老方呢?”“陈到方才已经回来了,据说收获很大,稍后会来向你禀报。至于老方,他为了拖住越兮,主动暴露了不少备用据点,正在和毛头领一起善后呢!”彼时,据点外的邺城中早已乱作一团。城中,越府和兵工厂同时遭劫,越兮一夜搜查无功而返。城中所有人都知道,赵云来了,而且又一次让越兮吃了苦头。这教越兮如何不生气!他将满腔的怒火发泄发货到这邺城之中。然而据点中,赵云修养半日后,得到陈到等人自兵工厂带回的消息,也是乱做了一团。“你说这几日,西川的张松要来!”赵云吃惊道。“是的!而且据说还戴了一件了不得的东西来!”陈到解释道。:()快进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