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有一瞬间,景小楼好像在水里看到了什么模糊的黑色影子,像蛇,或者章鱼的触手。
但只是一晃神的工夫就消失不见了。
“小心!”
在景小楼落水的前一刻,艾利安成功赶到,让景小楼从摔进水里变成了摔到他身上,随后艾利安按住景小楼的后腰,把他固定回池边。
“还好吗,小楼?”
“呃,没事,我猜——”景小楼还有些慌乱,仍双手抱着艾利安的脖子不放,“绷带没沾到水,我……”
景小楼低头检查绷带情况,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为了不掉进水里,竟然下意识把腿屈起来夹在艾利安腰侧。
这可是个非常非常,非常亲密的姿势,甚至可以用暧|昧来形容。
天呐。
景小楼大脑宕机了。
“对不起,我不是……我不是有意的!”他匆忙松开艾利安想要起身。
“你没必须道歉,小楼。”艾利安拦住了他,“你没做错什么——别动,你会扭伤脚踝的。”
艾利安抓住了他的脚腕。
景小楼:……救
屋里温度急速上升,景小楼感觉自己快要蒸发了,为了转移话题,他在屋子里到处看,最终定在了艾利安的项坠上。
这会儿他才发现,项坠的形状很是奇怪,像骷髅,但又不完全是。
“很漂亮,我是指你的项坠。它,呃,是我从来没见过的造型。”景小楼磕磕巴巴地问,“是从哪位艺术家手里买来的吗,艾利安?”
“这个啊。”艾利安低头看向胸前项坠。
空气似乎突然变得安静了。
莫名的,景小楼从他身上读到了哀伤。
“这是,我父亲的项坠。”艾利安说,“他已经死了。”
景小楼一愣,“抱歉,我不知道——”
“没关系,我们关系并不亲密。”艾利安说。停顿了几秒,他突然看向景小楼,“小楼,我能问你一个,不太合时宜的问题吗?”
“你问。”
艾利安拿起项坠凝视着,也不知道是真在看那坠子,还是在看坠子后面的景小楼。
“假如,我是说假如。”他语速缓慢,轻声问道:“假如这世界被另一个维度的物种入侵,小楼,你愿意委屈地活着,还是和对方战斗到最后一刻,直至光荣地死去?”
听到艾利安的问题后,景小楼愣了足足半分钟。
委屈地活着还是光荣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