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捡起来再抬眼时,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哥。”
陆佑臻抱着脏脏的书包,正眼睛通红地看向他。
上下打量一番,确认陆佑臻身上没有明显伤口后,陆矜也暗暗松口气。
“怎么这么狼狈?”
陆佑臻垂下眼,露出可怜兮兮的神情,“我不想上学了,他们都欺负我。”
“你应该是不会被欺负的吧。”
陆矜也一语中的,小时候他跟堂弟有一段时间来往密切。
怎么说,他跟唐然性格有些像,是绝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那又如何,怎么说你父亲我父亲都被关了进去。你是成年了,我还没有,于情于理你都得对我负责吧。”
陆矜也从他手里接过书包,抖了抖上面的灰尘。拉开拉链,发现里面只有几本关于绘画的书册,还有一个美术本。
“小叔已经进去了,没人逼迫你。你没必要再做这些事,你明明一点也不喜欢画画。”
陆佑臻没有回复什么,他执拗地把书包抢回来,一眼瞥到陆矜也手中的那张报告单。
“如果我不是你堂弟,是不是就有可能…”
陆矜也募地打断他,“你回去好好上学,好好想一想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如果需要的话,我尽力为你提供帮助。”
“哥,我的亲人只有你了。”
“我知道,没说不管你。”
“唐然睡着了,刘义杰非要进去守着人。唐叔叔跟原欣阿姨出去接电话,带走了封秦哥,应该是公司的事情,没听太清楚。”
“苏望他困了,隔壁刚好有间空病房,我就联系护士帮他开了一间。”
只剩林安一个人在走廊站着,他缓缓说道:“听到唐然没事,我们大家都松了口气,吉人自有天相嘛。”
他又斟酌地小声问道,“话说,你当时跟唐然是谁追谁啊?”
“你俩好像都不太像是会主动追人的样子。”
陆矜也转了转手中的戒指,意有所指般轻笑一声,“怎么,你也有要追的人了?”
“我,只是好奇。……反正你先回答我呗。”
陆矜也想了想,开口道:“我追的他。”
“真的假的!纪律组长诶。咳,……那你到底怎么追的?”
话落,陆矜也忽然从凳子上站起来,扭头冲林安道:“说来话长,有时间再告诉你。”
他指了指唐然的病房,郑重道:“突然想到里面正坐着位情敌,恕我不能奉陪。”
“我靠,你们都谈了怕什么。”
回答他的只有一个倔强的背影,然后咔嚓一下进了病房门。
林安站立片刻,长舒一口气,也伸手拉开隔壁苏望睡的那间房门,举步而入。
方才走时房间被陆矜也拉上了窗帘,窗帘遮光性很好,此时屋内一片暗色。刘义杰正坐在病床尾部,一动不动。
陆矜也慢慢移过去脚步,轻声道:“你要是困可以找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