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唐齐深难得地状态很好,紧急会议召开那天他当众发誓会把林媛给他留的那份资产全额用于林氏渡过这次难关,并一举摘了几个不听话的大股东,把百分之八十的股权掌握在了自己手里。
那些所谓的瓜或者八卦传言在实打实的钱权面前往往不堪一击,正当集团境遇慢慢回温之时,却突然传来一个坏消息——唐然被人绑架了。
陆矜也还记得自己打开唐齐深给他看那份文件时的震撼,文件后附的图片是在一个破旧的屋子,视线昏暗,窗外闪着雷,一个瘦弱的小男孩被布堵着嘴捆在床上,腿上有斑驳血迹,应该是受了伤。
“是,……是唐然?”
“嗯,”唐齐深突然把文件抽回来,一脸狰狞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你父亲,他不仅找人绑架我儿子,还串通了公司财务部的人趁虚而入黑了公司一大笔钱,这笔钱是我拿来挽救公司的钱。”
看着陆矜也面色越来越白,唐齐深缓缓松了松手,继续道:“能做到这些,你猜他把得来的钱花哪儿了?”
“你母亲的医药费么?”
“并没有,”唐齐深递上来一份盖章的病例单,“我朋友刚好是你母亲所在医院的院长,请原谅我出此下策侵犯病人隐私。你母亲在当时已然是重症,给多少钱都治不好的那种。”
他平静地说着让陆矜也凌迟的话,“你父亲用这笔钱,还有我赎唐然的钱,去还他的赌债了。”
“这么多年他一直没露面你清楚吧,是因为他债还没还完。不过他倒是保护你保护的挺好,居然都没有讨债的找上你。”
“不过也是,”唐齐深突然上下扫视一遍陆矜也,眼神带着不屑,“想想你就是一个刚上高中的穷小子,能有什么好图的。”
“您想说什么?”
陆矜也平淡地望着他,面前的咖啡已经没了热气,就跟他的心一样。
“我的意思是,希望你可以带着你那个危险的父亲,离我儿子远一点。”
“他这些年也一直暗中伺机对唐然下手,”嚯地一声,唐齐深把又一个档案袋拿上来,“这是我家保镖这么多年跟着唐然所拍到的照片,你要是亲手翻过,就能理解我一个做父亲的心了。”
“我打算送他去英国上高中,以小然目前的成绩,如果去国外念书,应该会有一个更好的前程。”
他继续试探道:“你要是真的为他好,应该不会阻止他选择一条更好的路吧。”
思绪回神,陆矜也募地牵了下唐然戴戒指的手,低头吻了下当做告别。
“再见,男朋友。”
“我好像要比你离开江城更早一点。”
再见,唐然
一连几日身心俱疲,陆矜也眼下泛着明显的乌青。
凌晨蒙蒙下着雨,他跑去前台拿了把透明伞,出门撑伞的瞬间,刚好碰到了要进门的刘义杰。
“你要走了?”刘义杰明知故问。
“嗯。”陆矜也简单答了话,侧身要走。
“其实我挺羡慕你的,不过你运气不太好。”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