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行不通啊!
谢扶云挂上礼貌的微笑,走上前,隔着铁门和池家主对视。
“池家主,长白不止有口谕,你如果不信,不如看看这个?”
池家主和眼前样貌平凡的青年男子对视的第一眼就觉得不对劲,那股不对劲不像是看到了熟人,也不像是看到了怪人,更像是看到了内心深处总觉得该记住,但又从来没记住过的一张脸。
他不知为何会有这种感觉,但刚才起的零星怒气已经莫名散了不少,他也懒得跟小辈计较,索性转眼看向青年手中给的‘证据’。
长白作为世间唯一一座仙山,它传达的仙寓一般都是光字,而那独一无二用金色灵力描绘的光字,这世上除了仙山也就只有那位神侍能写了。
谢扶云手上的光字在池家主眼底闪烁着,摆在他面前便有两种可能:1谢扶云是神侍。2谢扶云是仙山亲传弟子。
池家主眯了眯眼,让管家打开了大门,请他们三个人进来。
“实在抱歉。”池家主带着他们走在院内小路上,背影颇为蹒跚,“自从我那孽女出事之後,来访的人实在太多了。”
“我们理解。”潘丰道。
“你们想查什么随便看吧。”池家主走上住宅台阶,回头对谢扶云道了句“请进”,然後才带着他们进入大门。
潘丰戳了戳谢扶云,低声问他:“你干嘛非要来这,直接去找张嘉佳不行吗?”
谢扶云轻笑道:“不行。”
“为什么?”
“有事。”
“什么事啊?”
“重要的事。”
潘丰:“……”
算了。
谢扶云突然道:“听说山神乾岳伏诛的时候是在贵宅地下室?”
听到这句,池家主背影一僵,低声长叹道:“外界果然是这么传的。”
他转头看向谢扶云他们,示意道:“各位跟我去二楼看看吧。”
三人跟上,来到了二楼。
在某个房间门口停下後,谢扶云神色微动,似乎感受到了什么。
“金日焰的味道。”潘丰皱了下眉,“好浓。”
“正是金日焰。”池家主让管家把门打开,管家犹豫片刻,掏出钥匙开了门。
门一开,瞬间扑出来一阵烟尘,某种类似于高温暴晒过後的血腥味道传入众人鼻尖。
“其实一开始,我是想要一个两全之法的。”
池家主神色有些惘然,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
“我早就知道萌萌和那山神有交集,但山神不得动情的规定早就废了,我们就也从未想过阻挠他们,但谁知道……那次大灾,那山神竟然能做出那种决定……”
“他费心救我女儿,我是该感谢他,可我不仅是一个父亲,更担负着我们池家世代相传的家业,那天其他家族来人讨伐萌萌和乾岳的时候,我确实从中出手把乾岳偷偷留下,但我也只是不想看我那可怜的女儿苦痛一生罢了。”
“但毕竟那山神违背天道,理应天诛,我便自请金日焰,只待那山神挺过九九八十一日酷刑,便可继续轮回转世。”
“但是这个办法毕竟隐秘,我那女儿生性莽撞,我怕她坏了自己的大事,这才瞒着她,只是没想到她不知从哪得来我囚禁那山神的消息,闹哄到本家,竟然误打误撞开对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