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桌子上――
光哥晕乎乎道:“他干嘛啊,有必要摇个没完吗!”
任姒也晕乎乎道:“可能以为我们睡着了?”
潘丰:“你们听见谢扶云说的那个命定红尘了吗?是我想的那样吗?”
任姒:“命定之类的说法好像就是和天道有关的,我以前听一个前辈说过,命定等于天授,有人命定无颜,就会生来长得很丑,有人命定无财,一辈子都是乞丐,命定红尘就是生来就被定下了该与谁相爱,有命定红尘的人要是对其他人动情,说是会万蚁噬心,心痛难捱,跟出轨被惩罚了似的。”
“谢扶云一定是骗了那个唐月。”潘丰道,“他刚才说到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哪里像有难受的样子。”
其他‘聂小倩’不置可否。
……
谢扶云和唐月连夜剿灭树妖又净化那么多厉鬼,几乎一整个白天都在睡觉,‘聂小倩’们盼望着他俩能一觉睡到明天早上,这样他们就能在晚上鬼境到来时动起来逃跑了。
但当第二天的午夜来临时,他们还没来得及动弹,就又被谢扶云收进了灵储袋。
“咳……”
灵储袋外,谢扶云慢慢腾腾地穿着衣裳,似乎没休息够,这期间他还一直在断断续续的咳嗽。
‘嘎吱’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唐月的声音响起,带着讶然:“你怎么了?”
“咳咳……”谢扶云用一副快要气绝的嗓音虚弱道,“没事的唐兄,我好得很。”
唐月静了一会儿,似乎在想谢扶云又要搞什么幺蛾子,最终他没想出来,说了句“走吧”,随即响起了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谢扶云清了清嗓子,似乎叹了口气,然後脚步虚浮地跟了上去。
两人的脚步声下了楼,又穿过嘈杂的客栈一楼,然後在热情小二的相送声中走入静街。
外面大概是变了天,冷风伴着谢扶云的咳嗽声簌簌响起。
“你白日怎么睡的?没盖被子?”唐月问道。
“咳……”谢扶云淡笑道,“我忘了,睡前许是盖着的,醒来就瞧不见被子了,大概是被那四只小树妖给拽走了,咳咳……”
灵储袋内,四只‘聂小倩’头上齐齐冒了六个小黑点。
这人性格怎么这样啊。
……
两人的脚步声一前一後规律响了很久,直到冷风大作,谢扶云忽然咳着咳着发出了一道奇怪的声音,像是吐了血。
“谢扶云!”唐月似乎有些生气,喊人的声音大了不少。
一阵衣服窸窣声後,两人似乎不走了,灵储袋里的四只‘聂小倩’也不知道外面的俩人现在是什么体位,盲猜谢扶云要晕倒,然後唐月把谢扶云半抱在了怀里。
谢扶云低声浅喘,呼吸沉重,“唐兄啊,何必大惊小怪,风寒而已。”
“风寒会吐血?”
谢扶云笑了一声,然後惊天动地一阵咳,大概是又吐了几口血,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风寒牵动肺腑嘛,咳得厉害多少会吐一点的,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