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时雾说?她病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钟时雾生的病还是说?自己已经对这个女人形成?了严重的依赖感。
她拎着?自己的箱子朝着?楼梯走,身后的女管家连忙过来帮她,却被明遥拒绝了。
她小步小步艰难地往楼梯上迈,进了房间?之后就将门反锁了。
明遥坐在地上,靠着?门,抱着?自己的双腿,连灯也没?有力气去开。
如?果,如?果钟时雾能够说?声再见就好了。
可她早上的时候连钟时雾的影子都没?能看见,让人来家里把她带走也一定是她允许的。
她就像个没?人要的垃圾一样,被这样甩来甩去的。
明遥反思着?自己,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错了。
她好像就是嚣张了一点,爱玩了一点,唯一做错的事情大概也就是因为翻墙逃课被墙外的专业课教师撞见,直接挂掉了这门课而已。
可这点错她也承担了后果啊,她没?有伤害别人,还会去喂流浪猫跟流浪狗,朋友不富裕她自己愿意出钱大家一起玩,朋友不高兴她也去安慰,顶多?也就是口嗨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
林浅浅对门那位白人老太太还夸她是个很懂事的小朋友呢。
现在她怎么就……
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呢?
她的姐姐明仪在跟她断断续续的联系过几次之后就把她扔在这里,看样子也好像不再管她了。
她跟明仪差的年龄很多?,明仪跟钟时雾是同龄人。
母亲生她难产去世,她从钟时雾那里得到的幻想中的母爱,原来都是蓄意诱骗她的陷阱。
明家她更回不去了,明家那些同辈,把她当抢走遗产的眼中钉,恨不得她去死。
明遥想着?便落下?泪来,她自己未免也太好骗了。
时间?俨然已经到了中午,她的手机自动响起了铃声,她现在该去吃午饭了。
明遥不知道?自己在房间?里发呆了多?久,她不想要起来,只?想在这里一直坐着?。
可逐渐发燥的情绪让她从地上爬起来,双腿发麻的感觉迫使她撑着?自己的膝盖,弯腰缓了好久才开了门。
她下?了楼,管家依旧笑?着?迎上来。
餐桌上的饭菜琳琅满目,中餐西餐都有,她大致扫了一眼,但都没?什么胃口。
管家为她拉开椅子让她坐好,天气冷,还给她倒了一杯热红酒。
“那个……”明遥指了指酒杯,“能帮我换成?热牛奶吗?”
管家立即照办。
看到面前的刀叉,明遥拿起又?放下?,“我能不能……”
管家双手交叠放在前面,恭敬地等着?她吩咐。
“我能自己一个人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