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浅想了想也不知道怎么说合适,好像越说越歪了。
鹿吟往卧室走,她就紧紧跟上去。
“今天还没看到你吃药。”林浅浅喊住她,跑去抽屉里拿了药过来?。
最近一段时间,在她的严刑拷问之下,鹿吟如实地回答了用药时间和类别。
在林浅浅日复一日的监督下,她也没看出来?鹿吟有没有好转,跟过去也没什么差别。
“你等一下!”林浅浅看她继续往前走,大步跑过来?,门被关上了。
她按了下门把手,没能打开,知道门是被反锁了。
林浅浅拍了几下门,有些?懊恼。
鹿吟就站在门后沉默着,她现在早已经不是会被几个尖锐的词语刺激的人了,顶多?就是会被不高兴的记忆冲洗一下脑子,过会儿也就不在意了。
她只是在拖延林浅浅的时间而已。
这样下去的话?,林浅浅会忘掉手机上的事情,忘掉那条在急促的呼吸下,恐慌的求救声。
鹿吟被拍门声惹得皱了皱眉,但依旧无动于?衷。
在她放弃跳海,抱着画重活下来?的时候,除了林浅浅之外,就没有别的能让她活下去的支撑了。
那幅画被她毁了,作为?原身的林浅浅是她唯一要保住的东西。
但她保住的方式是一样的,需要这幅画牢牢地待在阁楼上面,哪儿都不准去,谁也不准见。
人本就是自私的东西。
鹿吟知道自己疯了,谁也救不了她。
这是她唯一的自救方式,割舍掉什么她都愿意。
没几分钟,鹿吟开了门。
林浅浅已经落寞地蹲在地上,药瓶上贴着的包装都被她攥得微湿。
“能?不能?不要老是?把我关在房间外面……”林浅浅委屈地抬头,“我说过了?,我不止一次说过了?,我想要你好好的,你就是不听……”
她眼眶红润,单薄的脊背靠着墙,“我很担心你的,我都在网上查过了?,她们那些病人都会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做一些伤害自己的事情,我怕你也会那样……”
“饭还吃吗?”鹿吟问。
“都凉了?我怎么吃!”林浅浅怎么也想不到鹿吟开?口就是?如此日常的一句话?,她满肚子心疼都没地方去,“我都要烦死你了?!怎么会有?你这么不听话?的人!”
“那给你热热?”鹿吟又问。
“不吃了?,不想吃。”林浅浅生气得很,合着她费心费力说的那些话?鹿吟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进来睡吧。”
林浅浅垂着头不说话?,一言不发地反抗她。
让她进就进,不让她进就不能?进。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