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钟时雾跟她已经彻底断联,她走的那一天甚至没?回来家里送她,这三?天连一条消息都没?有发过。
明遥点开自己跟钟时雾的对话框,发现了自己跟她的聊天记录的问题所在。
钟时雾的话向来简短明了,嘱咐她的时间?也只?是单纯说?几点出门,几点回家。
多?余的关心一个字都没?有,她从来都只?用接触性的行为来奖励她,安抚她。
那时候自己被她完全蒙蔽,什么也看不出来,怎么会有人玩得过一个心理医生呢?
她在还没?有跟钟时雾达成?合作的时候,就将钟时雾的背景查清楚了,包括钟家上一代人的事情。
钟时雾这个女人,有能力且自信张扬,什么都不隐藏,所有的信息她甚至都能够在网上大大咧咧地查到。
她几乎把心理学吃透了,这么多?年的医学经验也足以让她洞察人心了。
可明遥现在还是在卑微去想。
既然钟时雾能够看透一切,那么有没?有看出来她现在很需要她呢?
她对她的需要已经不是简单的亲密共处了,她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一种?变态的畸形的眷恋。
那应该是心理上的绝对服从和不容背叛。
晚上的时候,终于迎来的冬季的第一场雪,距离过年也只?剩下?半个月了。
房子里供暖很足,她只?穿了一件单衣,从窗户外望见大雪,乌压压从漆黑一片的夜空中往下?落。
像是有重物往她胸口上堆积一样,她感到一股窒息般的难受。
如?果有人抱抱她就好了。
明遥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光着?脚丫回了卧室,依旧坐在地上。
她拿起自己的手机,在联系人界面那里踌躇不定。
她想给钟时雾打电话,却又?不敢。
当蠢蠢欲动的心愈发不安的时候,那股想要得到的感觉便愈发汹涌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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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最后一位问诊的病人,钟时雾揉了揉肩膀,看了眼手表,突兀的电话铃声惹得她皱了皱眉。
来电显示没?有备注,是个她没?有保存的号码,但她知道?这号码的主人是谁。
思索了几下?,钟时雾把电话接起来了。
“你……在干嘛?”明遥的声音颤颤巍巍的,带着?沉重的呼吸。
钟时雾翻出来自己的手绘日?历,距离明遥搬走不过三?天,而她预估的明遥主动联系的时间?是一星期。
看来她高估明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