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蹲在房顶,看着房瓦间隙下,微闭双眼,脸色潮红,额头扎着三根银针的周文建。
他心里很是愧疚。
对于这位忠臣之子,他无能力,并不能帮助对方,并还需隐瞒自己身份。
裴言深知都是自己的错。
作为太子,他是不合格的,最起码,连拥护自己的权臣都保护不了,算得上哪门子太子。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
“等我找到恢复太子之位,一定会为你们周家翻案!”
在心里打定主意后,他依旧蹲在原地,等待着周文建醒来。
屋内。
昏黄烛灯左右晃动,使得方筱小身影也跟随着左右摇摆不定。
“真是个可怜的娃,怎么就这么实诚,明知道面条有问题,还义无反顾吃下。”
“都不知道该说你人好,还是说你笨了!”
坐在方桌前,正对床榻上,还未醒来的周文建。
方筱小知道,这家伙就是太过善良和随和。
慕容长清也真的是,一点都不用脑子想想,正常人能干出来这事?
面膜和面,这不是相当于是喝酒就头孢,不死也得残。
完全八竿子打不着的两样东西,硬是被凑合在一起,怎么可能会有好结果。
生气归生气。
她也不好说些什么,指责慕容长清一顿也无济于事,眼下能做的,就是尽快将周文建体内药力催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躺在床上的周文建,依旧紧闭着双眼。
不过还好,他脸色潮红退了大半。
方筱小再次为他施针。
一夜折腾后。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格子窗洒进房间。
将这黑暗驱散开来,使得屋内变得明亮许多。
趴在四方桌上,睡了一夜的方筱小,悠悠睁开双眸。
她站起身来,伸了下懒腰。
“嗯……好难受,已经不像从前那样,能够趴在桌子上随便睡觉了!”
作为曾经打工人的她,在医院值夜班时候,只要是没有领导在,趴在桌上,随随便便能睡上七八个小时。
可现在反倒已经不习惯趴桌睡觉。
这才睡了两个小时,身体就开始变得难受。
小腿肚子都有些抽筋。
她先是做了一套广播体操。
又打了一套八段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