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看起来年幼啊。”
“十七。”
酒席上的几个秀才皆是笑了,不免带着惊艳之色,“本以为我们这席上徐兄弟已经是少年出英雄、十九。不曾想,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小兄弟年纪轻轻便已经能赴考会试,实在是让我等敬佩。”
“各位抬举了。”少年淡笑:“不知各位大名?”
原来这几人,都是在赴考的路上认识,在省试之时在洛关的同一个贡院结缘的。后来,这三人皆是名列一甲成绩,便相邀一同赶赴江洲。那十九岁的徐兄弟,全名徐文宏,而另一个一直不作声只是笑的青年则唤卢锦正,二人是同乡;
还有一个从刚才便招呼着那少年的江兄弟,全名江宇行,是世家子弟,不顾家族反对而前来秋试赴考的。
言语谈吐,行为举止,都是过人的君子。
少年心里给这几个人打了个好感分,脸上的微笑一直丝毫未减。
“你们兄弟在京城,那是天子脚下,自然是不知我们底下百姓的事。”那徐文宏叹了一口气,有些落寞:“我跟锦正是同一个地方的人,那些年,我们都经历过被官府苛政重税的苦日子。我和妹妹相依为命在家乡,父母早早不堪劳累双双病逝。早些年那姓柏的为了所谓的微服出巡,却是大兴土木,劳民伤财。”
桌上的人皆是叹气,止不住地摇头。
“我们江家虽然是大户人家,但是也从未过得轻松。”江宇行在听了几番话之后神情也开始变得严肃,“官府经常以各种名义敲诈勒索,更甚是有一次,柏家的三皇子途径我们那座城,我们江家因富裕,硬生生地献出四份一的家财供那皇子消遣。”
少年听了,不禁皱眉。
“实在不知,那柏家却是这般…”
“柏家人也是有好的,但是坏的人坏得太透彻。”徐文宏娓娓道:“听说那大宁太子除了有断袖之好,其他事情上还是比之有余的。而那大宁公主……”
少年轻挑了一下眉。
“大宁公主如果生就男儿身,想必就能为大宁带来一个盛世。”坐在一边,一直不出声的卢锦正开口了,张嘴一句,便是惊到四下。
“也对,公主才学过人,又是出了名的有胆识,实在比那几个草包皇子要好得多。”江宇行摇了摇头,有些唏嘘:“那姓柏的之所以能登基为帝,靠得也只是得力的部下和手段。为帝那么多年,虚荣心早已经将他的热血消磨殆尽。如今得知大延皇孙尚在人间,你我很应该趁此机会为君效命,为百姓造福。”
“江兄弟说得极是。”
少年笑了笑,跟着他们一同点头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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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江洲会试结束。不出两日,会试结果便撰写皇榜之上,公告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