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大天朝的白莲教窜乱期间,朝廷剿匪白莲教的三大护法教主:茅子元、韩崇山、白无常。其中之一的方十三便是第一代教主,在南宋建炎年间,王宗石教主在信州起事,绍定年间有余巫婆教主在衢州起事,理宗绍定年间有张三枪教主在江西、广东一带起事。
只因明教素来和朝廷官府作对,朝廷官府便说明教是“魔教”,严加禁止,明教在官府的逼迫之下为求生存,做事不免隐秘诡怪,以避官府的耳目。
苏致远在西湖赛诗会上,就有着朝廷二品官员被白莲教教徒行刺未遂,关于官府通缉令的出色描写。林仙儿在去了媚香楼以后,又表示要回到妙音坊去弹琴,去将自己师妹给解救回来,结果一到妙音坊的大街上,就发现到处都贴着关于自己的通缉令,以至于被吓得晚上走路白天睡觉,但最后还是被商铺的联合起来,向官府揭发告密,给从了送到官府,可见这通缉令的厉害。
苏致远想起先前喜欢看新闻的朋友,肯定见过这样的画面,很多江洋大盗在被官府通缉之后,大街小巷都会贴满江洋大盗的通缉令。
通缉令上面有关于这名罪犯全部的信息,包括出生地,姓名,性别,犯下的罪等等。最关键的就是通缉令上会有犯人的画像,但是古代的绘画十分抽象,古人真的能靠着通缉令抓到犯人吗?
三人经过那城门的关卡时,朝廷守城门的大军站立在两边,其中,一个捕快看到苏致远那张脸,有一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另外一个官府的士兵拦住他们的去路。
此时,郭芙蓉心有余悸,她担心行踪已经暴露,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二位,不知道找我有事吗?”苏致远朝其中的一个捕快,不屑一顾地问道。
“呀,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你那张脸,跟这通缉令上的脸像不像?”一个全身武装的赏金猎人说道。
此时,一旁蒙眼的剑士莫名的感到一股杀气。手开始握紧腰上佩戴的短剑。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是那个赏金,一万两银子的大魔头呢,别开玩笑了。”说完,苏致远扔出了一袋钱。
几个守城的士兵目瞪口呆,他们朝四周望了一下,看见是否有人观察他们的举动。
“二位小哥,通融一下,放我走吧,我身上只有这点钱了!”苏致远看着眼前的两位捕快,跟他们开起了玩笑。。
“呵呵,钱我不感兴趣,我只想看看你们的脸。”此时,一个身披长袍,戴着铜色头盔的男子,从城楼后方左前侧走出来,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这官差朝苏致远后的拖车,仔细打量了一番,看到车上装了一些黑木炭,扶手边有一个弱柳扶风的半老徐娘。她那看似饱经风霜的脸上,还是遮不住那秀美的容颜,只不过,在一层黑色炭粉的覆盖下,显得有一些岁月沧桑的洗礼一样。
他朝车上望了一望,看到拖车上面还有一个姑娘,有一层棉被盖在上面,估计,他也猜到了是这一对夫妇的女儿。
“你看吧,我这脸都是烧柴炭火熏黑的,可能还有一些有毒的硫磺粉”,苏致远朝那检查的官差笑了一眼,见他望着钟灵儿发呆的样子,想揭开她额头上的面巾,有一种想揩油的迹象,于是,他赶忙上前一步,说道:“官爷,你可小心一点,我这姑娘得了一种怪病,容易传染,你可别感染了!”
那官差一听说容易传染,立刻手就缩了回来,似乎他也从种种迹象看得出来,这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估计是得了重病。此时,她正躺在拖车上面。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娇袭一身之病。
“什么病?”那官爷赶紧缩回手,用手指捂住自己的鼻子,接着说道,“既然得了重病,还敢送出去医治?”
“这位官爷,我们都是深山老林的樵夫,只因为我夫人上次上山砍柴,感染了山林间的瘴气,回家之后,我女儿也就得了这种不治之症,看到的人会带来杀身之祸的。”
“你们一会儿说是什么艾滋病,一会儿说是感染了瘴气,我该相信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咳!咳!老头儿,没问题吧,我还要带闺女去看病呢?”郭芙蓉轻咳了几声,看到苏致远面色难堪,一脸古井无波的样子,她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卖炭翁。几个月之前,还只是自己的一个挟持人质,现在乔装打扮一番之后,竟然成了自己的丈夫。
“当然,没什么问题,只要灵儿乖乖听话,她那艾滋病配合我打几针就行了!”苏致远哈哈一笑,两腮那假扮的花白胡子,也随着嘴巴的笑容,上下不停地抖动,他用手勾住这钟灵儿的手指,做了一个鬼脸的动作。
郭芙蓉见到苏致远正在自己的对面,十分从容的回答了他们的问题。她们心中总算松懈了一口气。
“这是我们祖传的家宝,还望官爷通融通融!”苏致远从袖口里,拿起沈家二姑娘给的玉佩,往那官爷的袖子中塞去。
“那行吧,你们赶快走吧,别挡在路这里影响我们办差!”那捕快此时也有些不耐烦了,他本来是领这份官差,有没有什么油水可捞,可看到上级将领不停地盘查,他也不好明目张胆地收受贿赂的银两。
“你们身上可有官府的路引子?”一个回城来执行军令的将领横刀立马,从马背上走下来,拦住他们的去路,朝苏致远问道。
“路引子!”苏致远听到他提到路引子,他有一些喜出望外,在西湖赛诗会上,这是他得到的唯一值得夸耀的奖励,急忙说道,“有的,当然是……”
郭芙蓉看他准备掏出那路引子,急忙朝他瞪了一眼,要知道这路引子可是面见圣上的唯一机会,要是这小子现在拿出来,就会暴露大家的行踪了!
苏致远也不是吃素的,早就知道这些人的伎俩,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他掏出来一条臭汗巾,往那捕快面前一甩,说道:“这位官爷,你说的是这吗?”
那官爷一看他掏出来一条汗巾,只不过汗巾上面印有字迹,并不是真正的路引子,以为他是故意戏谑自己,拿起身上的皮鞭朝苏致远身上打去。
说时迟,那时快,苏致远急忙躲闪一边,义愤填膺地说道:“官爷,你火气够大的,我虽不知道你说的路引子,但这可是我一个老乡给我的,说是在我迷路的时候,可以打开这个看看!”
“哼,你的老乡是哪里人士,姓甚名谁,都给我一一报上名来!”
“我老乡是荆楚人士!他叫……”
这官爷看到苏致远说话躲躲闪闪,朝城池附近的一些村民说道,“来,你们都能认认,这是不是你们村的村民?”
苏致远没想到这官爷还真的来劲,为了抓捕一些通缉的犯人,竟然,连这些户籍名册上的村长都叫来了,而且这古人真的很神奇,十里八乡的都能认识,说起来就是你是那个谁谁谁,谁的儿子什么的,不像我们现在,整天在家里玩手机,就像住了几年的邻居,到现在还没说过话一样。
那些村民纷纷摆头,表示从未见过此人,并对他所说的地名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官爷对着眼前的那些村民说道:“各位可以去去附近的农村和小镇看看,十里八乡都认识,来个陌生人,大家都盯着你直到你进了哪家门,然后就来了七八个左邻右舍,能把你家祖宗十八代都问出来。因此,你们要是谁包庇朝廷通缉的要犯,下场就跟前天处斩的那位樵夫一样!”
“我们刚从青州府衙接到指令,凡是通关的商人必须持有官府的路引子,否则的话,一律都不能出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