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教一年一度的圣火节,在下元节十月十五即将召开,其中华山派、衡山派、日月神教、明教等几路人马结对而行,妙音坊、媚香楼等一些自主经营的楼主,社会上的一些渔民、盐民、贫农、雇农等,大多数是出卖自身劳动力维持生活的无产者,于是纷纷赶往千峰山。
苏致远没有看到灵儿这姑娘,也不知道她跑哪里去了。看到外面句火把赶路的行人,有些行人头上系着白色头巾,额头上画着一些鬼神的图符,这应该是白莲教教徒专有的标志,其中摩尼教,天理教几路人马,结对而行,于是纷纷赶往千峰山圣火台。
苏致远猜想这些人都是去千峰山山顶的,也只好从静心堂后山的石洞出来,跟在众行人的后面,他也想去那个光明顶,看看那圣火节的点火仪式,在赶往千峰山封顶圣火台的路途中。
一路上的山峰直插云霄,那可怕的砍劈,如冰雹从青铜色的云雾里,无情的打在麦田上一样,剑斧乱砍,大锋刀砍,一刻不停,毫不留情的大砍而特砍。可声音就像打铁匠在打铁,死亡像一阵风似的吹灭了生命,呻吟声从胸口上迸发出来,眼睛里的光彩给扑灭了,面貌美好的青年给投进了永恒的黑夜。
看那那青色的激流里,穿过的黑色的峭壁奔泻而下的地方,矗立着一座壮丽的大石桥,他们木讷待在那里的神情,忘了饥饿与寒冷,想再看一看渐渐消失在对岸的那一座围城,再一次在脑海中浮现一下,渐渐从眼前消失的亲爱的城堡的身影。
人心就是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人心,江湖群龙无首的时候混乱,群龙有首的时候更乱。
这次誓师大会召开的始作俑者,乃是与世无争的明教,明教一向主张清静无为,与世无争,明教教主得知同宗门派白莲教,在那圣火节受阻的消息,于是在召集江湖人士,以及各大门派掌门的谋和下,召开一次誓师大会,针对各大门派进攻千峰山,采取应急的应对措施。
这白莲教、明教、天理教,本是道教的分支,主张三教合一,以“道”为三教共同之源。认为道统生天地人物,含阴阳动静之机,具造化玄微之妙,统无极,生太极,是万物的根本、本始和主宰,并强调:儒离此道不成儒,佛离此道不成佛,仙离此道不成仙。
明教虽源于波斯国,正式称呼是摩尼教,发源于古代波斯萨珊王朝,为公元3世纪中叶(大约相当于中国魏晋时期)波斯人摩尼所创立。摩尼教受到袄教和基督教、佛教的影响,强调禁欲、食素。其教义以袄教之善、恶二元论为基础,将一切现象归纳为善与恶,善为光明,恶为黑暗,而光明必会战胜黑暗。此教因此又有明教之称。
传播于西亚、罗马帝国等地。曾一度得到波斯皇帝的支持,后因袄教和基督教的打压,摩尼277年被钉死在十字架,教徒们遂转往中亚传教。唐时传入中土,当时称为“妖教”。
明教教义是行善去恶,众生平等,若有金银财物,须当救济贫众,不茹荤酒,崇拜明尊。明尊即是火神,也即是善神,只因历朝贪官污吏欺压明教,明教教众不岔,往往起事,自北宋方腊方教主以来,已不知有多少次了。
重内丹丹法,主张性命双修。强调要修仙道,先全人道,又主张大道以修心炼性为首,认为“未炼还丹先炼性,未修大药且修心,心修自然丹信至,性清自然药材生”。又强调“药”分内外,认为“内药是精,外药是炁,内药养性,外药养命”,而后炼精化炁,炼炁化神,炼神还虚,最终还虚而合仙道。
白莲教教主因为伤势过重,由三大教之一白莲教的坛主茅子元统领事务,他登上圣火台的宝座上,启齿道:“各位贤能侠士,我白无常今日在千峰山备办薄酒,邀请各路英雄豪杰,一为清剿教内勾结反动余孽,二为斩断官府背后镇压大军祸根,三为铲除我教敌对势力魔爪,还我明教一片朗朗乾坤,重造我教雄风。再携我黄帝,炎帝,轩辕,蚩龙,炎黄子孙全体子民,驱除勒虏,共御胡人,还我白莲教一片青光白日,重造天朝盛世”。
他第一句话刚出口,大家死一样的静下来,他讲完末一句话,大家尽情的欢呼起来。说完之后,台下一片喝彩声。
“此次圣火节,邀请大家聚集在这千峰山之上,为了掩人耳目,望大家齐心协力,众志成城,共助我明教一臂之力,有朝一日我三大教合并为一,满遂夙愿,定会感激不尽!”
那种神情欢欣鼓舞的气势,确实振奋人心。人群都像是发了狂,神情紧张似风暴中的大海,无限的狂欢起来,大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于是大家都举起杯子,觥筹交错,欢欣鼓舞。
三大教的各个老仙也纷纷上前,为这次的圣火节誓师大会,表示忠诚而出谋划策。
天理教的护法金星老怪问道:“如今我教四分五裂,恐怕一时难以御敌相抗!”
白无常笑道:“我白莲教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外敌难以想抗!”
白莲教护法木星老仙道:“对,我们白教主深谋远虑,况且我教地势位置得天独厚,其间怪石嶙峋,易守难攻,敌人休想进来!”
摩尼教水星老圣道:“虽然我教地理位置鬼斧神工,易守难攻,但是敌人如果采用大炮,还是可以采用其他策略,例如火攻,恐怕教主还是三思而后行!”
摩尼教土星老怪道:“虽说我们千峰山地理位置险要,但现在正值秋冬之际,枯木凋零,一旦朝廷镇压官兵采用火攻的话,那我们正片山林将会置身于一片火海当中啊,恐怕那时我教危矣!”
火星老怪笑道:“你这老头真是无可救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教威名荡然无存!”
土星老怪道:“说来轻巧,要知道水火不相容,恐怕到时候起内讧,后果不堪设想啊!
水星老怪勃然大怒,正欲反唇相讥,以挽回自身潜力之功,
白莲教护法怒叱道:“众位护法且住,现在内忧外患之际,当以平心静气共谋大事,切莫以个人利害得失,邀功求赏,而不顾大局,大家所言极是,我们应该兼收并蓄,切勿因一点小事而伤了和气!我看这件事情还得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