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致远没想到一两个月来,“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花朵树苗都长得郁郁葱葱,这里早已成了一片花儿的海洋,心中感到万分的欣慰,也就准备回房休息了。
苏致远躺在床上优哉游哉,还在思索含香香料当中的一些配方,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股刺鼻的气味从远处飘散而来。
只见刘大汉担着粪便肥料的木桶,走路一瘸一拐的样子,气喘吁吁地向这边走来,问道:“小苏,在想什么呢?”
刘大汉似乎很懂年轻人的心思,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一段时间不与女孩子交往,就容易犯相思病。
“刘叔,你去忙你的吧?”苏致远捂住鼻子,看他脸上泛起的红光,知道这段时间以来,跟着自己也赚了不少银两,他也没少去逛青楼,接着道,“你身上这股味儿,就算到烟花柳巷里熏一熏,估计没多少人受得了吧!”
刘大汉也许是受丁管家的感染,也是吃了睡,睡了吃,吃到哪里,就睡到哪里,吃喝拉撒睡都在一个地方解决,替自己减少了不少劳动工作量。
苏致远没事的时候,就往绝情谷的后花园采集花瓣,收集一些花瓣上的雨露,与此同时,为一个香水作坊制作香水,向那些寺庙高人学习香料制作工艺。
古时的香铺或作坊多设在寺庙、集市附近。香客朝拜,必燃香示敬。民俗中,祭祀祖先也燃点香烛。现在生活中常用于驱除异味、清爽神智。香料自始便成为官家垄断的物品以及士大夫阶层、有钱阶层的消费品;成为高官显贵显示身份的物什。
在古代的一些教会中,人们认为祭祀女神的香烟中断的话,教会中的人物会受到神的惩罚,坠入地狱的深渊。当时有一批专门的女信徒,一生唯一的职责就是维持香火不灭,中国古语中,延续香火也有这一层含义,认为香火是否能延续关系到家族的命脉和人丁的兴旺。人类所有的庄严和神圣在焚香中都有着深刻的暗示。
儒学中兴,敬奉佛道,烧香还愿,焚香念经。“香为佛使”,“香为信心之使”,为佛经之要。随着佛道两教的发展,焚香礼拜更盛。现今,亦仍有祭拜焚香活动。除了祭祀祖先,敬拜佛道而焚香外,有的是疗疾病、消溽暑、辟秽气焚香,还有就是夏季点燃加入化学药物或除虫菊等中草药而成的蚊香。
苏致远凭着自己超乎寻常的学习天赋,开始去一些有名望的寺庙,或者一些道观,去参观他们的焚香仪式。
在宗教仪式中,为了与精神的世界主导---神交流,焚烧乳香、芳香树脂和树胶类芳香剂,几乎是所有民族和教派宗教活动的核心。以动物祭品和薰香的形式向神呈献祭品,是世界通用的拜神方式。燃烧产生的烟雾螺旋式上升,被本能地认为通往天国之路。人们把烧香产生的烟当成了肉眼可见的联系天与地,人与神的桥梁。
那寺庙里一个老学庵笔记云:“京师承平时,宗室戚里岁时入禁中,妇女上犊车,皆用二小环持香球在旁,而袖中又自持两小香球。车驰过,香烟如云,数里不绝,尘土皆香。”
苏致远对他的这段描述,虽有夸张浮夸之嫌,但对他所说的真人玄虚道人肉身泥塑,栩栩如生,仿佛还活着,香气之浓郁、超异,非寻常百姓奢想,却信以为真。
一天,他参观完一处白莲教教会仪式上,正往回走,一个身影闪现在自己眼前,苏致远眼前一亮,问道:“柳师姐,怎么是你?”
“你小子还没死?真的没想到你苏三,也会来这个地方!”柳云烟思忖了一下,这才回想起眼前这个小子,就是自己师妹林仙儿朝思暮想的人。
“真的是托师姐的福,在飞崖峰上,要不是师姐那一箭步救了我,相比我苏致远已经死在九泉之下了!”苏致远了解这林仙儿师姐的性格,刀子嘴,豆腐心,自己也懒得跟他斗嘴皮子。
你骂大人物,就怕他不理你,他一回骂,你就算骂着了。在坏的一方面胜过你的,你骂他就如教训一般,他即便回骂,一般人仍不会理会他的。
“看来,你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段时间你躲在哪里啦!”柳云烟挥动了一下手中的剑,用手抚弄了一下头中的纱巾帽。
“师姐,这说起来话长了,要不抽个时间我们再好好聊聊!”苏致远看柳云烟急匆匆的样子,似乎有急事要处理一样。
“师姐,我想问一下,你上次的那迷魂香怎么制作的啊!”苏致远看她脸上还渗透出汗珠出来,可身上却有一种莫名的香味,这是一种独特的女人香味,
“这个你非本教之人,不必过问!”柳云烟义正词严,眼神之中流露出愤懑的光芒,
苏致远见她对教规中的一些秘密守口如瓶,也不好过问,只好转移话题,“师姐,灵儿现在可好?”
还未等苏致远问完,一队身披黑色飞鱼服的蒙面人飞奔而来,看他们的身着就知道来者的身份都不低微,像是朝廷里面的将军级别的锦衣卫。
“柳护法,我们在此等候多时,今天你可休想逃脱!”一带头为首的锦衣卫双手捂住长剑,贴近在自己的胸膛面前,一副十分淡定和轻蔑的眼神,向苏致远和柳云烟这边咄咄逼人而来。
“小苏,师姐今天还有要事要办,我们改天再叙!”柳云烟刚刚说完,就从腰带中掏出一个东西,往空中一撒,顿时烟雾四气,分不清哪里是人,哪里是路。
“好香啊!”苏致远夺口而出,心里自忖,“这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奇香烟幕弹”!
然而,还未等苏致远自己反应过来,人就感觉有些体力不支了,闻到这种气味的人瞬间会感到神志不清,手脚无力,陷入到一种慵懒无神的境地。
这种感觉就是睡觉的时候鬼压床,眼看有人在偷盗自己的东西,自己却有一种叫不出声的感觉。等烟雾慢慢散尽,早已不见人的踪影。苏致远此时还真哪的是云里雾里,根本分不清回去的方向。
过了一会儿,等苏致远缓过神来,慢慢恢复体力,所有人也只好垂头丧气地离开,一会儿都已经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