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致远苦中作乐,仔细想来,扇子从形式上可分为折扇和纨扇两大类;从材质上分为纸扇、绢扇、葵扇、檀香扇、羽毛扇、麦秸扇、蒲扇等;沈家制扇坊当时扇子有长圆、葵花、梅花、六角、匾圆之形;亦有木、竹、骨等材之柄;还有扇坠、流苏、玉器之饰。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扇不在大,有品则名。扇艺术,集中国书韵之妙,享华夏画魂之美。这盖因——扇艺术与文人情趣相勾连,消暑纳凉,风情万种。扇中思绪,似言似语;哲言靓画,摇曳生姿。这些书画流韵,与扇子的手持功用刚好相合。
沈家工具器具都需要采购,说不定这制作扇子的事情,还能够变成一个美差。
“苏三,你扇子上喷洒香水的事情,夫人同意了!”二小姐走进来,看他美滋滋的样子,就给他回复了一个好消息,
“真的!”苏致远情不自禁的叫出声来,然后,转身恨不得给二小姐一个拥抱,可是一想到沈家是名门望族,还是一个注重三纲五常的大户人家,自己也不敢太过于开放。
“苏三,你所说的这扇子喷洒香水,还能够长时间性的收藏吗”二小姐反问了一句,似乎对这纸扇的香料保存期,存在使用价值上的一些疑虑。
在那次白莲教刺杀行动中,苏致远看见过她们教徒中的使用过,她们用一些五颜六色的香料,用一些类似甲醛的液体混合,包裹在一些去世的教会护法长老身上,这种香料能够让身体千年不腐。
“二小姐,这个你放心,你应该听说过一些白莲教的事迹吧!”
“白莲教,这个教会存在了很多年,怎么?”二小姐感到十分的疑惑,他不知道苏致远到底想问什么。
苏致远接着说道:“二小姐,既然你知道白莲教的存在,那你也听说过迷魂香吧”!
“略有耳闻,难道你想把这种香涂抹在扇子上?”二小姐顺着他的话去联想,似乎对这种想法不太满意。
苏致远为了打消二小姐的疑虑,接着解释道:“人们认为香味可以吸引神的到来,中亚的拜火教在神坛,中国的道教在寺庙,天地会的教徒在圣殿燃烧香料,人们都把燃烧产生的香味当作送给神的礼物。于是,神秘的香味就拥有了和神一样至高无上的精神力量”。
“那这些扇子使用的过程中,会不会让人神志不清呢?”
“这个肯定不会,到时会让人感到神清气爽,有种扇起来欲罢不能的感觉!”苏致远哈哈一笑,然后,挥动着手中的扇子,往二小姐耳边轻轻扇了几下,
“嗯,真的好香啊!”二小姐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声,闭上双眼,沉浸在一种美好幻想的氛围当中。
“这扇子上面撒香料,不仅可以使人精神亢奋,而且还可以防身!”
“防身?”二小姐一脸诧异,接着问道,“你是说防止坏人偷袭?”
苏致远哈哈一笑,拿起手中的扇子抖了一下,娓娓说道:“这扇子因八仙之一的钟离权,以扇子为法器,扇子又跻身于“暗八仙”之中。既然仙人都用扇子,古人便认为扇子可以驱妖逐邪,常将扇子挂在室内墙上。方外之士所用之扇称为道扇,作为房间一种安宁和谐的象征!”
“那这样说来,主要就是要寻找这些香料的来源啦!”二小姐饶有兴趣的问道,接着说道,“苏管家,我们沈家制作这些扇子,主要是为了方便老百姓使用,你可不要弄一些奇门遁术,去教人做一些图谋不轨的事,要是娘亲知道了,她又会责备玉兰啦!”
“放心,二小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苏某人的为人你是知道的,不是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苏某人绝不做一些作奸犯科、目无王法的事情!”苏致远对二小姐哈哈一笑,并做了一个怼天发誓的手势,以消除她心中对自己的顾虑。
苏致远为了验证这香味的功效,曾经以身试法,况且,那次跌落悬崖的时刻,柳云烟使用过的烟幕弹,就含有这种刺激性的香味,自己也差点中了迷魂散。时隔半年,现在想起来还是记忆犹新。
“那你说说这扇子的收藏价值吧”二小姐见苏致远停下了手中的扇子,身心开始恢复到现实境况中来,
苏致远现在已经签下了军令状,一是担心旗袍生意事情搞砸,二是这制作合欢扇的赶工完成。本来制作旗袍和合欢扇,坑是自己挖的,跳也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可到了最后会发现自己不仅爬不出来,而且里面只有自己一个人。果然,想得太多会让人万劫不复,收起渴望,好好生活。
苏致远想了一想,这香水配方倒是好弄,反正她们这些小丫子们,也不懂化学的原理过程!
“苏三,只要你按期完成任务,我答应你的要求”二小姐态度发生了极大的转变,对苏致远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愈加缓和起来。
苏致远见二小姐转嗔为喜,笑着戏谑地说道:“二小姐既然这样说,那我们从此和归于好,再也不要针尖对麦芒,整天吵吵闹闹,针锋相对过日子呢!”
“谁跟你重归于好,谁说跟你过日子呢,你这人也真够自作多情!”二小姐撅起嘴巴,似乎显得有些娇羞起来。
“二小姐,我是说以后我们好好相处,不要再为了一点小事,闹得不欢而散!”
沈玉兰满脸娇羞之色,心底是啼笑皆非,这人说话出口成章,倒是读过一些诗书的,怎么有时候说话起来,也是语无伦次,让人哭笑不得。
苏致远此时才意识到言多必失,百口莫辩,于是面红耳赤,纠正辨别,说道:“沈姑娘,二小姐,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的是以后我们不要再吵吵闹闹,以免又要招来一些乏味的口舌之争!”
二小姐内心上对他有些好感,尤其在他许多方面的才华上,更是让人对他欣羡不已。但是,介于他在沈家的位置,自己又是沈家的二小姐,在掌管采买销售家务上,和一个负责制作的园丁之间,门不当户不对,在表达情分上羞于启齿。
虽然有时候苏致远说话油腔滑调,很多时候也是逢场作戏,并没有什么居心不良举措,姐姐对他虽然有那么一丝好感,也许是姐姐受了你别有用心的欺骗,才会欣然听话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