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唇,奈绪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要的问题要好,看了看要的侧脸,随后她就转向了前方,指着天上的明月说:“要桑,你现在眼里的月亮是什么颜色的?”
“嗯?当然是银白色的,怎么了?”
“是呢,普通来看的话都会是这个答案的吧…要桑,你已经从绘麻那知道我的过去了吧?那你知道吗,在妈妈离开后的好久一段时间里,不管我看什么,那都是鲜红鲜红的,就连这个月亮也是。”张开手,透过指缝看着天上的月亮,奈绪眯着眼睛,无视了朝日奈要的反应,继续说道,“无时无刻存在着的幻视,几乎都要把那时候的我给逼疯了,所以,我那时候封闭了自己。”
“奈绪…”看着平静的诉说着过往的奈绪,朝日奈要眼里神色不明。
奈绪却是没有理会他,仍自顾自说着:“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想听,什么人都不想见,只想就这样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这就是我那时候唯一的想法。”
“将我从这样的自我封闭里带出来的人就是妈妈。”
“只是因为放心不下我,所以妈妈回来了,只为了和我说一些话,给我找一个活下去的目标…”
“死者会残存于世大多是因为他们还有未完成的愿望或者放心不下的人,忍受着没有人看的到自己的孤独,一路向前也只是为了那么一个特殊的存在而已。”
“我…在看到冬花桑的时候就想到了妈妈,祈织桑不像我,经常会看到奇怪的东西,所以冬花桑的处境比起妈妈来是只差不好。”
“因为冬花桑和祈织桑的经历很像我和妈妈,所以我才会选择帮助他们,只是因为这样而已。”这么说着,奈绪往前踱了几步,然后她转过了身,看着朝日奈要略显暗淡的金眸她露出了无奈的表情,随后她伸出手‘啪’的一声拍在了朝日奈要的脸上,四目相对,“与我相比,要桑,你到底在迷茫什么…不,你在害怕什么?我所认识的要桑是一个关心家人的人,并不会因为这么一点挫折而轻言放弃的人,那为什么现在你会露出这个表情?”
“…………”
朝日奈要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打哈哈将之混过去,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奈绪,而奈绪没有害怕的与之对视着,她继续说道:“就连和祈织桑没有血缘关系的我都没有因为这点挫折而放弃,你又在怕什么?原来要桑连我这个胆小鬼也比不过吗?”
仿佛如梦初醒一般,朝日奈要笑了,是带着释然的轻笑。
其实朝日奈要只是在担心而已,在白石冬花刚刚离开的那段时间的祈织他怎么可能会忘记,当他发现祈织想要自杀时的害怕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虽然祈织以前曾差点对他痛下杀手,可是要却是没有怎么怪祈织,他只是责任着没办法拯救祈织的自己。
从琉生那知道了白石冬花现在成了游魂只为见祈织一面时,他不可谓不吃惊,可是他比琉生想得更多,日向真由离开时奈绪崩溃的失声痛哭还历历在目,祈织那时候的疯狂他如何敢忘。
这次白石冬花在完成心愿后再次离开后祈织会做出什么,他不知道,也有几分不敢赌,奈绪说要帮冬花时他曾想说什么,可是硬是被压了下来,因为担心着未知的未来,所以他才会在谈话结束后拉奈绪出来,只是想要知道她这么做的原因而已,或者说他其实内心是想要从她这边获取勇气?
“哎呀哎呀,我这个哥哥居然还要让妹妹来开导我,还真是丢脸啊…”
“这和哥哥妹妹什么没有关系吧!是个人都会有靠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有什么好奇怪的?”听了要的感慨,奈绪见其神色终于恢复正常了,她也就松了口气,“要桑,如果下次有事情需要到我的话,你可以随时来找我,我会是一个好听众的。”
沉默的站起了身,朝日奈要突然将奈绪抱了一下满怀。
“要桑?”奈绪疑惑的问道,可是她没有得到回答。
“……谢谢你,奈绪。”就这样抱着奈绪,朝日奈要一言不发,微微松开手后,他看着怀里的奈绪,轻声说了这么一句,随便他在奈绪的脸颊处亲了一下,不带任何戏弄的成份,只是一个充满感激之情的吻而已,“真的…谢谢你。”
第一次听到朝日奈要这么正经的叫自己的名字,奈绪看着朝日奈要重新恢复了精神的眼,虽然想要说什么,可是她还是将之咽了回去。
最终,她只是轻声的应了一句:“嗯。”
“好了,我们回去吧,时间已经很迟了。”伸手拉住奈绪的小手,朝日奈要如此说道,“明天我们还要早起去找那个奇怪的店呢,今天晚上可要好好的充电才行。”
“说的也是呢。”
有人曾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现在的他正是这种状态,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意起然后喜欢上了面前的这个孩子,这份感情在今夜得到了升华……不,也许应该说他很早就已经中了一种名为‘日向奈绪’的毒吧,只不过他是心甘情愿的,仅此而已。
也许这份感情不会有说出来的时候,但是谁又知道未来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正如她所说,不战而逃并不是他朝日奈要的风格,现在的她还小,所以现在他只需要等待就好。
不管花上多久,他都会一直等下去,等着她开窍,虽然家里情敌数量不少,但他也不会轻易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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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雪舞落樱的一个地雷,谢谢落樱,抱住么么哒~爱你~
这篇标题,对应奈绪与冬花的梦境,更对应奈绪与冬花的相似处,嘛,虽然说是这么说,可是冬花的性格沐沐完全不知道,只能自己编,如有雷同,==绝对是纯属巧合,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