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怕我在梦里对你做什么啊!作者有话要说:照照,醒醒,搞清楚定位,在梦里也是小谢对你做什么!同居了,一大进展(▽)!“看你的神色,似乎不太情愿。”谢酩观察了下楚照流纠结的脸色,垂下双睫,云淡风轻道:“那便算了吧,只是不能打坐,也不能入眠休养生息罢了,没什么大碍。”或许当真是受心魔引影响,他的脸色泛着些许疲惫的冰冷,在逐渐升起的月色之下,有如一抹萧瑟寒霜,清寂漠漠。楚照流张口结舌:“……”虽然这个画面看上去,是很让人不忍……但怎么觉得场景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就仿佛那个诡异的梦里,拿着毛笔往他身上涂画的男人似真似假地说“我受点委屈也没什么”,听起来尤为可疑。但梦里的都是虚的罢了。谢酩又不是那种人。楚照流再次肯定了自己对谢酩的认知,硬着头皮点了下头:“说的什么话,不就是一起睡吗,能帮到你,我也能放心许多。”谢酩嘴角微不可见地一勾:“那便好,我也不想让你为难。你若是觉得不适,明日搬回去也行。”谢酩都如此体贴,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楚照流要是再磨磨蹭蹭,就当真很显得冷漠无情了。他摸摸鼻尖,心想大不了就别睡了,指尖抚了抚毛茸茸的啾啾,在谢酩的注视下,有点没来由的不自在:“那我去收拾床铺带去你房间。”“不必,已经让人安排好了。”楚照流:“?”已经让人安排好了?谢酩略一沉默,冷静地道:“方才燕逐尘提议时,我就发令让人去安排了,天色不早,若是你答应了,也省得折腾。”楚照流还是觉得很不对劲,张口欲言,谢酩望着他,不轻不重道:“而且我相信,你不是无情无义之人。”楚照流:“……”很好,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时候确实也不早了,明日还有几个世家门派的队伍要到,谢酩作为东道主,不免得去见见客。他近来不能打坐休息,也无法入眠,再怎么铜皮铁骨,精神难免损耗。问剑大会无论是明面暗面的事,都得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处理,楚照流也不好再磨蹭:“走吧走吧,咱睡觉去。燕逐尘就那么张口一说,也没凭没据的,我在你身边,你当真能睡着?”谢酩挑挑眉:“谨遵医嘱。”回到谢酩的房间,楚照流又开始感到不自在了。谢酩的房间陈涉很简洁,简洁到近乎简朴的地步,不像他在扶月山的房间,相当奢靡华贵,摆满了各种小玩意,这房间搞得他连找个东西当话题说两句,抒发下尴尬情绪的机会都没有。而且东西一少,谢酩的存在感就尤为强烈。“山上有寒泉,醒神涤志,于修炼有裨益。”谢酩看出他的不自在,心里默然计算着,不能把人逼急了,略微一顿,“你要去沐浴吗?”修仙者无垢无尘,若是心里嫌脏,掐个清尘诀也能解决。楚照流对寒泉并无兴趣,非常嫌弃:“若是温泉我就去了。”谢酩也不劝他,微微颔首:“那你等我片刻。”楚照流呆呆地哦了声,看谢酩走了,压力骤减。想到燕逐尘的嘱托,他凑到桌边的小香炉旁,把啾啾递过去:“儿子,借个火。”啾啾乖乖地张嘴一吐,小火苗腾地将香炉点燃。一缕青烟缓缓弥散出来,淡淡的清香消融在空气中,确实有安神之效。楚照流闲不住,在这乏善可陈的屋子里又溜达起来。若是再添点装饰物,似乎……楚照流脑子里冷不丁闪过几幅画面,抑或是同坐桌前画符议事,抑或是同读一书共剪灯烛,甚至还有很不知羞耻的……在那张镂花檀木床的轻微声响中,床幔飘开,汗湿清瘦的手腕垂出来,竭力攥紧了纱帘后,又失了力气,无声垂下去。旋即便被另一只手按住,十指交合着拉回床幔后。他失神地站在窗边,回过神来,顿时面红耳赤,闭了闭眼,以扇抵额,深深吸了口气:“我可真是个衣冠禽兽啊……”啾啾歪歪脑袋:“啾啾?”楚照流捂了捂脸,深吸了口气,压下莫名升起的燥意。他对谢酩这种莫名其妙的臆想,当真是两个好兄弟间能有的?谢酩若是知道他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恐怕会直接一剑捅来。换作是他,哪个不知好歹的人敢这么臆想,他也非得让人吃够教训不可。啾啾看它向来不当人的母啾一会儿皱眉沉思,一会儿深深叹气,迷惑地睁圆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