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更觉得汤尚副的话十分在理。
“按你嘱咐的,前几天不能沾水,忌辛辣油腻之物。到现在为止,没什么异样。”秋白认真回答了她。
琳琅松了口气,随后就忽地想起,最近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没时间过问点别的,把这么大一只都冷落了。
思及此处,她连忙补一句道:“上次那件狐裘暖和的很,你是哪里得了这么好的一件?”
这个问题她早就想问了,只是一直被正事耽搁了。
秋白轻答:“你去西境那会儿,皇上举办了一场秋猎。”
“所以,这是你猎的?”琳琅嘴比脑子快。
嘴在前面跑,脑子在后头追。说完自己也意识到不妥,“没这么大只的狐狸吧?”成精了吧。
“知道就好。要是一只,那就不是什么秋猎,得是抓妖。”
嫌弃又无奈的熟悉表情浮现在他脸上,秋白笑了笑,语气有些狡黠,“那场猎到的狐貂,我全买下来了。”
自打撞到琳琅天寒地冻的,还爱四处乱跑,他就打定这么个主意。
两人边说话,边往殿内。
太后现在心态转变了,怎么瞧都怎么觉得登对。
少女比起前些年已然褪去青涩,站在那儿,如同金碧辉煌壁画上印刻出来的神侍,色彩鲜艳,勾线却刚劲。
“四儿。”季徽容满眼柔和地看着儿子,高兴道,“母后想了一下,打算让琳琅给你当正妃。”
琳琅低垂下眼帘,敛去眸底的震惊之色,内心一时说不出的复杂……有种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之感。
她要是进了王府后院,这进宫几年才当上的尚书自然就不作数……往后就只能在宅子里蹲着了。
“母后,您愿意成全儿臣,儿臣自然十分感激。”秋白也是一愣,但紧接着神色便坚定起来。
他侧目看了默不作声的少女一眼,又抬眼瞧了瞧立在那儿的汤尚副,心头顿时了然。
“但儿臣还不想这么早成亲。”
“什、什么?”季徽容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小儿子似乎次次都在颠覆她的三观。
“你已过及冠之年,京中寻常人家的儿郎早就连孩子都有了,这哪里还叫早?”
她缓上好一会儿都没缓过来,只忽地想起什么般,绝望地问了一句,“四儿,你该不会……根本就不喜欢姑娘吧?所以才拿人家作筏子来挡母后的?”
可看态度又实在不像,她还从未见过小儿子这般上心过……
“儿臣怎会拿此事当儿戏?”秋白明显被太后这奇葩脑回路噎了下,随后郑重回答。
“儿臣并非轻浮之人,既然认定,那绝对就是认真的。喜欢是真,想娶也是真的,只不过不是现在。”
季徽容有点崩溃了,她已经做出最大的让步了,积压许久的烦愁终于涌出来。
“这到底是为何?女子及笄男子及冠……不只是四儿你,琳琅她也已经十九了,再过几年都要熬成老姑娘了!”
其实还有一句她没说出来,就小儿子这磨磨蹭蹭的,人家姑娘回头早跑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