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娘子你猜多少银子!”
他一脸激动地将一只钱袋子放在桌上。
姚娘子也总算高兴起来,伸手去数了数。
“掌柜的说了,以后都要按这个价和我们合作!”姚家男人仿佛已经看到充满钱途的美好未来。
琳琅忽然开口问了一句:“姚大哥,那么多的毛豆腐应该不止这些钱吧。”
姚娘子显然是很清楚自己男人是什么德行,当即一眼瞪过去。
爆竹论
“去去去,小丫头懂什么。”
姚家男人有些尴尬,挠了挠裤腰带赔笑道,“娘子,这大男人身上总要有点钱好办正事是吧……”
“你还有正事?送钱给窑姐儿的正事吗!”姚娘子也不和他废话,径直从对方裤腰带里掏走被昧下的钱。心头愤怒的同时,也越发警醒。
……
有了姚娘子提供帮助。
琳琅一路北上又走了段路程。
离开前照样用那套逐渐熟能生巧的忽悠话术,嘱咐夫妻二人不能提及自己和秋白。
虽然她体力充沛,秋白这点重量对她而言也不算什么。但两条腿到底速度比不过四个轮子,指望步行回京那得猴年马月。
所以还是打算先安排个交通工具。
“所以,你打算去说书?”
秋白已经醒了。
他长发并未像往常那般半挽成公子髻,只松松地低束在身后。
这会儿半靠在柴禾上,熟练地替她改着那件有些太大的外裳。眉眼低垂间有种别样的……贤惠感。
“我们现在已经远离了纪安县,也甩掉了那些杀手。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不去当烧菜赚钱了。”
毕竟她的厨艺就像个性标签一样,到哪儿都打眼。
琳琅凑过去看他手里的针线,少年一双手生的疏朗修长,骨节分明,让人想起珍藏架子上名贵的瓷器。
这样的手不管执笔拨琴都是极为好看合适的,但现在偏生拿起女儿家的绣针。
“委屈大人了。”
她当初和禾苗只学了绣花,这裁剪改尺寸什么的就不会了,“不过大人可真厉害,连这个都会。”
实在贤惠,不过这句琳琅没敢说出来。
“委屈?”
秋白不解地看了她一眼,倒是真的没明白,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女子可以像良贵妃那样上阵杀敌,男子自然也能自己缝衣,难不成拿的动刀剑还拿不起针线?”
琳琅是适应力强随波逐流的性子。不然以她现代的生活环境,根本没法生存下去。
她就像爆竹,总在努力远离火光,但如果真被点着,又会奋不顾身连带着将对方一起炸的遍体鳞伤。
所以哪怕到了这里,她也总是习惯按照这里的规矩和眼光行事。但秋白是个特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