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她伸手就要去扯对方的头发,哭喊道,“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你这是要害死我,老爷可是我的夫君,我怎么会害我的夫君呢!”
伍娘子被拽的一个踉跄,火气也跟着上来了。
“你进门多年,只生了个女儿,一直都怕我哥哥休弃你!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
伍夫人被反挠了一爪子,捂着脸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来,“无凭无据的,你说这话是要诬陷我吗?”
“我哥每日喝的参汤都是厨房婶子炖的,而期间就只有你那贴身丫鬟进去过!”看着呆掉的嫂子,伍娘子冷哼一声道。
“哥哥死后我就疑上了!今日用这花娘当借口,就是为了诈你来公堂,你的贴身丫鬟也已经招了,还有厨房的那个婶子今天也带来了!”
说罢她重重磕了个头,“还请大人做主,好让我哥哥泉下有知!”
“你、你……”伍夫人简直恨不得扑上去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两名人证很快被师爷带上来,一一对质。
“大人,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虽然事情有反转,但到这儿也差不多该收束。
席师爷扎着两手刚行完礼,就听到少年清冷的声音却再度响起,“确实是没什么问题。”
他转向那裹着自己斗篷像球一样缩着的少女,声音褪去些冷意。
“琳琅。”
少女当即会意,起身上前,接过用托盘呈着的玉碗。
底下伍家几人这才注意到这个一直沉默不做声的姑娘。
“伍老爷死时,浑身紧绷,蜷缩成团对吗?”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是。”
伍家人应的果断。
席师爷也点点头。
毕竟当时鼠疫初期爆发时,闹得人心惶惶。虽然没敢认真验看,但伍老爷的死相还是让人印象深刻的。
“所以有个奇怪的点,砒霜的毒发症状并不是这样的。”
一番话音,再度将事件转了个。
伍夫人瞬间加入两位花娘的傻眼行列。
“这位伍老爷,看来得罪过的人还不少。”琳琅撇了撇嘴,她对强抢民女的人实在没什么好感。
“这话怎么说,我哥哥当日所用的碗上,可清清楚楚就是砒霜!”伍娘子目光还瞪在自家嫂子身上。
“这碗上的确实是砒霜无疑。”秋白表示认可,可随后话锋一转,“但伍老爷的那块玉,真的只雕了这一只碗?”
师爷认真看了看,老人家见多识广认出来道,“这应该是套碗,确实不止一只。”
“事到如今,夫人还不愿实话实说吗?”秋白径直将目光转向,还在发愣的伍夫人。
对方一个激灵,这才像是想起什么般反应过来。
“大人!我夫君确实是有三只这样的玉碗,大小不一,这只压根就不是平日用来饮用参汤的那只!”伍夫人捂脸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