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临深似乎蹙了下眉,但到底只是指了琳琅道:“朕记得你懂医术,正好进去给贤妃看看。既然贤妃她身体不适,那这顿饭朕还是改日再来吃吧。”
说罢,毫不留情地径直离开。
“唉,劳你有心了。”海姑姑看着中央那两个红艳的喜饼,摇头而叹,“算了,还是先进来瞧瞧娘娘吧。娘娘她好像有话要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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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进了内间。
虽然知道这只是个幌子,但看到沈兰宜那张难掩苍白的面容时,还是愣了一下。
她正细细铺开一张小被,上头绣着金鱼戏莲花,说不上特别精巧,却活泼细致到让人一看就知道是用了心。
“这是从前备给那孩子的,只可惜到底有缘无分。”
她语气平静,谈起此事,创伤似乎早已被时间抚平。
琳琅沉默地听着她继续说道。
“父亲说,对比贺家和谢家,沈家已经是最好的结局。其他人也觉得沈家未折一命已是福气。他们都忘了,只有我还记得,这腹中曾有过一个仅仅一月的孩儿……”
“母子连心,骨血相连,他们体会不到,但我永远不会忘那种血肉活生生剥离的感觉。”
那块有些旧色的襁褓被重新方方正正叠好,收放到一只小匣子中,暗沉的颜色让琳琅忽然想起,自己曾经给张圭如带过的她姨娘的骨灰盒……
她又一向眼尖,能看见那盒底还躺着一根断掉的玉簪,顶端雕刻着朵洁白的玉兰……
“本宫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像家中的一位族妹。她那时候和你差不多,总喜欢扎各式各样的风筝送给我。”
“她说剪断的风筝会送走霉运,但她自己却病逝在那个春天。那一年正好是我父亲被外放。”
所以真正的沈家嫡女,大抵也死在了那个春天。
“娘娘……”
琳琅一时说不出心头是何滋味。她现在算是明白那个兰艾同焚是什么意思了,好与不好她都被搅碎在里面,只剩如今这么一层空壳。
而这世间最悲的,莫过于心死。
虽然她是想撮合完成任务,但也不至于没人性去强扭不甜的瓜。只是要再找一个各方面都这么符合的,着实有些麻烦。
……
才从水云宫回来,琳琅远远便看见一群太医提着药箱,脚步匆匆。
“这是怎么了?”
吸取被消息不灵通的经验教训,她这次也扯了一个过路的宫人八卦。
那名宫人似乎被吓得抖了下,紧接着才有些磕磕巴巴道:“听、听说是萱更衣去拜访瑶婉仪……说她琵琶一绝,所以想听她谈曲……”
“但不知怎么的,就把瑶婉仪给惹毛了,两人争执一番后结果就双双落水了……”
琳琅抽了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