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默默一抽嘴角,模拟里他可是把东西种出来了,这会儿居然还搁在这里说只懂一点。
“我小时候帮人去过地里干活,所以懂一些,不过这什么棉花的我从没种过,以前也没见过。而且我回来都这么多年了,估计会有生疏之处。”
他边说边续上茶水,端到一半才忽然想起,方才这姑娘拿这只杯子牛灌过自己,不由默默放下手来。
琳琅没能注意到这些细节,只听他说还去过地里干活,就知道秋白过去所受的苦难,如今亲口说出的远远只是冰山一角。
“我倒是知道要怎么种,但我没试过。这东西得由我的脑子加上你的手才容易成功。”
琳琅活像是哄骗孩子,又试着开出条件引诱,“这事要是能成,大人说什么我都答应!”
什么都挡不住她对升官发财的热忱。
“这是你说的?”秋白微微抬高了下眉梢。
“自然,女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琳琅拍了拍自己胸膛,郑重地保证道。
她两眼睁得大大的,还在等待着秋白说出个什么不容易实现的愿望时,却忽地听到一声轻笑。
青年清润的尾音带着点笑意的上扬,如同水面涟漪,“我这里从来就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希望你能照顾好自己。”
从那只几乎已经成为琳琅专属的柜子里,拿出一碟子椒盐酥饼,他接着说道。
“皇姐素来严格,待人待己都是如此,你别太累了。”
琳琅总算缓过神。
被他这么一说,这些天被丹朱罚到手都快断的痛苦,总算找到宣泄口。她坐了下来,一边拿起枣糕往嘴里塞,一边忍不住开启吐槽。
“大人,你是不知道,那什么劳什子策论诗赋的实在太难写了!”
差了一个时空,结果历史用不上,因为根本不一样,书本子上不存在。至于现代学的那些诗词,她又没那个脸皮直接套用。
而且现代考试和大祁这边的科举,也不是一回事。
当初她高中考试因为写了一篇讨论文,被即将退休两鬓生白的班主任强烈要求要见家长。
最后听到孤儿院几字后,才直接送她进了心理咨询室。琳琅现在都还能记得自己偷听到的那位医师的评定,潜在危险分子。
“别,这个你别问我。”
秋白大手一摆,“这种东西我也写不来。”
他白长了一张读书很好的脸。
虽然表示帮不了她,但对方还是很努力地在给她支招:“不过我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可以建议给你。”
琳琅眼睛亮了:“谁?”
“翰林院的姚易年。”
当初姚季这对怨偶凑成后,季家出乎意料,并没有选择让这位寒门士子入赘,反而是把女儿嫁了过去。
姚大姐被这块天上馅饼砸的惊喜到险些昏过去,恨不得把新媳妇奉为座上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