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就是再有什么心思,也不敢在这个风口上去冲撞。
当日丹朱递给她的纸条,要的就是让她前去打配合,这也是长公主想要看到的结果。
“你说皇姐?”
秋白已经提笔在写第三卷医书了,太医院里空荡荡的,那些前去各州府负责的太医们,还在回程路上。
听到琳琅提起此事,他笔尖不由一顿。
随后忽然轻轻压下嗓音:”你知晓当初我们几个手足之中,皇兄最怕的是谁吗?“
琳琅愣了下。
答案瞬间呼之欲出。
自然不会是秋白,也不是康王,所以只有
“可、可大祁哪有过”女子登基成帝王的?
这可比长公主想让女子上朝堂,难度高了不知多少倍。
秋白依旧是不紧不慢地勾描着一株紫苏,像聊家常便饭一样,“所以去封地的才是皇姐。”但凡慕容令摇不是女儿身,胜者难料。
桂枝汤
搁置下手中毛笔,秋白烧开一壶茶水,渺渺热气氤氲在他陷入回忆而显柔和的眉梢,宛若清润的山水墨画。
“父皇对儿女评价严苛,哪怕是皇兄那样的,都没得过几句夸赞。但皇姐是父皇亲口承认过的天资出众。”
慕容皇室最早只是屠户发家,中间波动过数回,这才连续出了几代贤明的君主。
而先帝慕容乾,便是最具盛名的那个。所以慕容临深哪怕是名正言顺的大统继承者。在这样的前者光芒之下,坐在龙椅上可没少过压力……
今年的新茶入口甘润,一看就知是太后手上留的。
自打当了尚正之后,事务众多,外加上和秋白的关系……琳琅已经许久未踏入寿康宫了。
“太后娘娘近来身体可好?”
平心而论,不提她和秋白这件事的话,太后确实待她不薄。而对一位母亲来说,孩子永远是第一位。
原本只是一句问候语。
没想到秋白眸底竟染了忧色,“母后近来总是心口难受。”
“……难道是心有郁气的缘故?”
毕竟秋白固执地不愿成亲,这事到现在都没能成。
儿女都是父母债。
要真是因为这个,那她……
“琳琅。”
满脑子正开始天马行空之时,秋白忽然轻轻喊了她一声。
只消得一眼,他就明白这姑娘想到哪去了,不由无奈叹道:“这事和你无关,是我几番拒了母后。你只管去做你想做的事,君子一诺千金哪有反悔的道理。”
“而且,母后患有心疾多年,父皇在时就常吃养心丸。后来父皇请了一位民间大夫,这才好转起来。”
琳琅反应的很快。
“那位大夫……可是叶太医?”
这个时代条件有限,心脏又不是肚子,有问题也不能轻易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