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管几岁都别妄想躲过秋白这毒舌。
“大人不生我的气了?”
前几日她放醉扛人,秋白醒来后得知这些,一脸呆滞。
呆滞到几天都和她闹小性子,具体表现在语言进攻上。虽然平日他也是这副模样,不过频率明显上涨。
就像现在瞪着她的这个样儿。
“启程前你让回京的马车分道扬镳,各自从小路离开,是因为忌惮有可能还埋伏在北山州的南夷人?”秋白选择性绕开这个话题,同她聊起正事。
“嗯。”琳琅低低应了声。
她不是那种预料到危险还不懂防范之人,但模拟中多次都绕不开那些杀手很可能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对方从一开始便不是蛰伏在半路上守株待兔,而是紧跟其后!且目标清新,只针对她和秋白两人!
敌暗我明,既然绕不开,那干脆就让其他人先安全回去。
这一点她能想到,秋白自然也同样可以。
“不用多想,我先前已经送信”
话还没说完,马车顶上便忽然传来砰地一声重响,马儿发出受惊的嘶鸣声。
秋白神情一凝,霎时按着她的头一起蹲了下去。
“大人?”
余光睨见那半截刺入车厢,闪着寒光的长剑。琳琅就明白这一回只怕比模拟里的只言片语更要凶险。
“嘘,噤声。”
少年比了个手势示意道。
琳琅开了‘火眼金睛’,能清楚感觉到起码有三四个人正在车厢不远处慢慢靠近
这就是轻敌的代价
脚步声越来越近,那柄插在车厢上的长剑动了动,发出咯吱令人牙酸的声音被人缓缓拔下。
如此明目张胆,足以见得对方压根就没把他们两人放在眼里。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大夫,一个娇弱不经风吹的黄毛丫头。
还不比杀鸡容易?
枯叶被踩碎的沙沙响,那名杀手用刚拔出的长剑撩开帘子,正要探头进去时,忽然被一把白粉甩了满头满脸。
“啊!”
那东西也不知到底是什么,除了被黑巾遮得严实的口鼻外,眼珠便像是被腐蚀般剧烈撕痛,最后融化为一摊血泪流了下来。
其他三人听到声音,对视一眼连忙提剑上前。
但因为最前头那名杀手,头还停留在车窗里。
他们看不清情况不敢轻举妄动,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窗时,旁边的车门帘子猛地被掀开。
一大把白粉兜头盖脸地泼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
几道惨叫同时响起在密林小道上,惊飞一群树梢上的乌鸦。
除了一名杀手,侥幸只被融了一只眼睛外,其余三个无一幸免。
“这就是轻敌的代价。”
他们想象中的少女,确实生的一副娇弱模样。只不过此刻手上还捏着大半包要命的毒粉,眼神比地狱里爬出的恶鬼还要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