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如电急驰如飞,仅三盏茶工夫,就跑出五十余里。离家越近,陈无一和房秀儿心中越是着急,恨不得肋生双翅,眨眼飞回家中。
十五里,十里,秀水镇越来越近,在陈无一的感知中,镇长带着一名官兵走进了他家,站在院中与母亲和房秀儿的父母说起了话。
陈翰一脸悲切,沉声道:“无一他娘,秀儿她娘,岑轩,有件事不知该怎么跟你们说,但又不能不说,想想还是得告诉你们。”
“刚刚官府派人送信,官军进苍龙岭整整找了五天,没能找到无一和秀儿。据此推断,两个孩子恐怕是不在了,你们可要想开点啊!”
“什么?一儿和秀儿,我的儿啊……”
周欣兰泪如泉涌,一口气没上来,急火攻心昏了过去,晃晃悠悠的就要摔倒。
与此同时,徐红叶亦痛哭失声,急火攻心晕死过去。房岑轩亦觉天旋地转,站立不稳,无法搀扶周欣兰和徐红叶。
陈翰与同来官兵见状,连忙出手相扶,好歹扶着周欣兰和徐红叶慢慢坐在地上。
房岑轩手抚额头坐于地上,泪如泉涌,长叹失声:“唉!秀儿,我的儿啊……”
陈锋重伤卧床,听得哭喊,已知结果,泪如泉涌滚落床下,忘却疼痛爬到门口,眼看周欣兰和徐红叶昏死过去,房岑轩痛不欲生,心中无限悲凉,悲怆失声:“无一,儿啊……”
左右邻居闻声纷纷赶来,七手八脚将陈锋抬回床上,把缓缓醒来的周欣兰和徐红叶搀扶进屋中坐下,房岑轩亦在陈翰搀扶下进屋。
众人纷纷开口,劝陈锋等人节哀。然而,中年丧子何其悲惨,一时之间岂能平复。
陈锋与房岑轩虽点头称是,却泪流不止;周欣兰和陈红叶悲恸欲绝,失声哭喊,闻着无不动容,潸然泪下。
五里之外,感知家中变故,陈无一己猜到陈翰与母亲说了什么,眼见爹娘伤心欲绝,不由得心急如焚,道:“秀儿,快走。”
说话间,能量暴发,注入追风如电体内,本已疾驰如飞的追风如电陡然加速,四蹄腾空,一跃数丈,如离弦之箭,疾速飞驰。
房秀儿焦急问道:“无一哥哥,怎么了?”
“官兵来了,告诉爹娘咱俩死了,爹娘都快心疼死了,咱得快回去,驾……”
追风如电一路急驰,仅半炷香工夫,就冲过秀水镇西门,穿街过巷来到陈家门外,陈无一和房秀儿飞身下马,向院里冲去。
“爹,娘,你们别难过了,我们没死,我们回来了,我们回来了……”
二人异口同声,大喊着冲进屋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以此表达对父母的愧疚。
惊喜,难以言表的惊喜,陈翰、官兵和左邻右舍皆被惊的目瞪口呆。
周欣兰和陈红叶抱住陈无一和房秀儿,哭声比之前更甚,泪水如开闸的洪水,流个不停。
房岑轩本已克制的泪水,又如泉水般涌出,脸上笑容灿烂。陈锋亦是如此,泪如泉涌,笑容满面,挣扎着想要下床,被房岑轩劝住。
良久,周欣兰与陈红叶平静下来,拉着陈无一和房秀儿上下打量,看看二人是否受伤,嘘寒问暖,生怕二人渴着饿着累着。
见周欣兰和陈红叶平静下来,一直没有说话的陈翰道:“无一,秀儿,苍龙岭凶险万分,你们到底是怎么平安回来的?”
众人纷纷瞩目,等待陈无一为他们解惑,特别是送信的官兵,更想搞清事情的原委。
陈无一道:“镇长大伯,事情是这样的。我和秀儿进山不久,遇到了被烤肉香味吸引来的灵儿,灵儿吃过烤肉之后就赖着不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