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敛虔诚地低头轻吻了下那个红点,目光痴迷。
他的手腕上缠着一条布满裂痕的平安扣项链,手指缠着白色绷带。他的呼吸颤动,心脏剧烈跳动,手腕颤抖得厉害。
再见不到他,他就要疯了。
宝宝,你救救我。
为什么不救我。
庄敛神经质地搓着指骨,死死盯着面前的监控画面,屏幕微弱的光照亮了他苍白俊美的面容。
监控画面中是江予房间的浴室,可是江予始终没有出现,也没有理会他的短信,电话打过去是关机。
庄敛猝然站起来焦躁地大步走向门口,锁在床头的铁链猛地将他拽得一趔趄。
铁链绷直的“哗啦”声在空寂的房间内很清脆。
庄敛回身狂躁地踹了脚床脚,铁制的床脚哐当一声凹陷下去,锁在脚上的铁链持续不断地哗啦啦作响。
庄敛神情躁郁,心底的暴戾被彻底激发,额角青筋鼓跳眼角龇裂,发疯般踹着床脚,书桌上的东西全被他砸到了地上,“操!”
江予睡了太久没了睡意,安静地躺在他哥身边玩枯燥乏味的小游戏,没玩一会感觉心里闷着一口郁气,心里又慌又乱,于是丢开平板转头,看见他哥已经睡着了。江予往他哥身前挪了挪,闭上了眼睛,断断续续睡到了天亮。
手机和衣服都在房间,江予不想去,去衣帽间取了套衣服换上。
楼下放着江稚昨天买回来的猫宠用品,小猫被安置在那里,江予找到它的时候,它团在舒适的猫窝里打着可爱的小呼噜呼呼大睡。
江予弯了下眼睛,没打扰它睡觉。
没多久,江稚也从楼上下来了。半个小时后,被提前打过招呼的任志刚开车送他们去秦家名下的医院。江予的耳洞彻底长死了,消了炎才做了微创手术取出耳钉,离开医院的时候耳钉被装在密封袋里揣在身上。
麻药劲还没过,江予感受不到疼痛,站在医院门口,试探地想碰碰耳垂,指尖碰到纱布就哆嗦了下,放下了手。
江稚帮他请了几天的假,原本打算陪他出去散散心,结果中途接到了秦晟打过来的电话,于是陪江予出去散心的人就变成了秦晟和戴子明。
三人临时定了机票飞去了南方的一座旅游小岛。那枚耳钉被放在了任志刚开的那辆车上,没被带过来。
麻醉药的药效过了,江予被疼得蔫巴巴坐在沙滩伞下,他除了身份证其他的什么都没带,只能眼巴巴看着远处的戴子明。
戴子明一下飞机就身残志坚换上花衬衫和沙滩裤滚海边去了,现在被几个小孩当成树在身上爬来爬去。
江予看了一会,余光中突然闯入一杯冷饮,紧接着脸颊被贴上一片冰凉,他不知是冷还是什么,打了个哆嗦,抬起眼皮顺着拿着冷饮的那只手看过去,看见是秦晟,心里松了口气,接过冷饮说,“秦哥。”
“耳朵还疼吗?”秦晟问他。
江予叼着吸管闷闷地“嗯”了一下。
秦晟在他邻着的沙滩椅坐下,“耳钉,你打算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