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耳朵的吻不再让他悸动,江予闭上了眼不想看见庄敛。他哭久了,呼吸不畅,不得不微微张开嘴,呼吸声很重。江予闭着眼睛想,他不明白明明让他变成这样的人就是庄敛,庄敛凭什么还有脸说救他。
没有这样的。
江予眼眶越来越热,想摘了助听器,手却被压在身后动弹不得。
庄敛在他耳边痴喃,“宝宝不要离开小狗。”
“乖宝。”他低低地乞求,像一只小狗呜咽着摇尾乞怜,“求你。”
“庄敛。”江予手很疼,头很疼,嗓子也很疼,他不想再听庄敛说话,深吸了口气,“不要说了,我不想听……你放开我。”
放开你,然后让你像那些人一样抛弃我吗?庄敛眼尾突兀地跳了几下,像以前那样用鼻尖蹭着他的脸,咬他的唇,痴魔地、神经质地将低喃含在嘴里,“宝宝,快睡觉。”
“睡着了……好乖。”
“好想舔宝宝。”
江予微微睁大了眼,耳边一片嗡鸣,庄敛趁他睡觉的时候做过什么吗?他茫然地想,他腰间和脚背上的那团紫痕不是不小心撞到了,而是被庄敛弄出来的?
庄敛不担心他突然醒过来吗?
“……你给我吃了安眠药。”江予想起了睡觉前庄敛端给他的东西,浑身发寒,说话时牙齿不停碰撞在一起,“我身上的痕迹也是你弄出来的,对吗?”
除了后腰和脚背的痕迹,还有他突然感觉变|大的胸|脯,都是庄敛趁他睡觉的时候弄出来的。他每天晚上都一无所知地躺在他身边,被他肆|意玩|弄。江予心底那股刚压下去的那股恶心又重新翻腾上来,愈演愈烈。
庄敛眼神沉静,良久才很轻地吸了口气,缓缓地、让人头皮发麻地微微笑了起来,“宝宝好聪明。”
“那宝宝猜,老公有没有○○?”
“宝宝睡着的时候这么乖……”
江予手脚冰凉,颤抖着呼吸闭上了眼。
庄敛躺下来,将他搂紧怀里低头亲吻他的脸腮和唇角,“宝宝,对不起,好爱你。”
……没有人的爱是这样的。江予呼吸很重,抽噎被他死死压在喉咙里,他不想再说话了。庄敛的爱太畸形,他不能理解,也无法接受。
江予听见了眼泪没入鬓间和耳朵的声音,完全屏蔽了庄敛的声音,那天他哥玩笑似地告诉他的话和刚才的语音在他脑中纠缠。
不正常的香味,发|情;针孔摄像头。
以及他将玩具熊带回去的当晚异常的燥|热,庄敛恰到时宜出事,打断他和他哥的对话,秦哥和戴子明莫名其妙的一出戏。
——被监听的不是秦哥,是他。
他们猜中了但不确定真实性,所以不敢轻易告诉他。
难怪,难怪让他先别告诉庄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