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顾忌地说,“你先把我放开。”
“不放。”戴子明“操”了一声,他知道江予在顾忌什么,“庄敛他娘的管得了我?铁汁一拳把他揍成返祖比目鱼!怕他个几把!”
戴子明说得掷地有声,已经有不少路人开始回眸看他们了,他还铿锵有力继续说:“铁汁我疯狂撸铁两年!就是!为了!今天!他庄狗休想诱拐我们清纯小鱼!唔……”
“…………”江予立马尴尬得跳起来捂住他的嘴,凶神恶煞地威胁,“戴子明,你再说一句,我今天打死你!”
戴子明:“唔唔唔!”
江予没敢看其他人的眼神,低着头,捂着戴子明的嘴,强行让他佝着脖子,俩人纠在一起鬼撵似地溜了。
秦晟注视着他们的背影,回头淡淡看了眼某个方向,才抬脚跟上江予和戴子明。
在他们消失在拐角的刹那,庄敛从某棵不起眼的树后出来,阴冷潮湿地盯着他们消失的方向。
宝宝。
庄敛眼角阴沉,慢腾腾地想。
你们,太亲密了。
好想,好想打断他的手。
庄敛指腹拂过一枚陈旧的胸牌,这枚胸牌已经从当初的光滑漂亮变得坑洼,又被经常抚摸,已经掉了色。
好想把他关起来。
庄敛突然闭了闭眼,梦里那个深爱他的江予又噙着暖融融的笑出现在他眼前,他用力叩紧了胸牌,尖锐的角立即刺破他的掌心。
那些危险的想法在井喷前顷刻被重新封印到了心底。
他要,像个正常人追他。
庄敛舌根压着涩苦的药片,在口腔完全充斥那股涩苦之前,他终于想起来,他曾经见过那样爱着他的江予。
在事情败露之前。
江予已经完全准备好接纳他的爱意。
庄敛用力嚼碎了药片,转身,朝与江予相反的方向离开了,猩红的血液连成线,顺着指尖滴在地上。
他离开了。
江予强行扭着戴子明走远了才停下来,等秦晟跟上来,才放开戴子明。
戴子明耳红脖子粗地喘气,嘶哑说,“小鱼,你干脆捂死铁汁得了。”
江予接过秦晟递过来的纸巾擦手,闷闷地说,“谁让你乱说话……”
“乱说了什么?”戴子明纳闷了,“铁汁不说的都是实话吗?”
“……”江予不理他,把纸团扔进垃圾桶,走了。
崇英这两年翻新了二食堂,场地宽敞明亮,还请了好几个五星大厨掌勺,每天出的花样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