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人出言,那两人敢怒不敢言。
最后憋出两句,“我是他娘,难道还不能打骂了?”
“再说了,青天大老爷都说了,以孝为先,不敬爹娘的都要打板子呢!”
不管原身娘怎么说道,撒泼打滚还妄图伤人那丑陋模样印在每个看戏的村民眼里。谁家还没个哥儿,可谁家哥儿被骂得如此难听,还听说之前在镇上就扯着一顿诬告,这是要把人往死里逼。
“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去状告青天老爷!”村长从后面乍一听到这话,气血就翻涌上来,他们村好不容易又出了个厉害人物,怎么能忍得被他人摁死。
两人看围着的人向那人靠齐,那人背后还有几个凶神恶煞的青年,一时慌了神。
她们上次来的时候,明明村里人都很厌恶姜勤,恨不得将人怎么来的怎么送回去。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敢来问米。粮食金贵,她们又是妇道人家,又是于策的长辈,只要以孝道相压迫,村里人又不帮忙,最后都是能问到的。
可如今,她们看着同仇敌忾的村民,对上之前那副厌恶的面庞,一时间有些恍惚。
原身嫂子侧头偷偷看姜勤,见他面色冷淡和在家里那副倨傲的模样有些不同,尤其是站在他身后的壮硕男人,接亲的时候她见过一面,眼底里不说是厌恶那也是不喜,现在隐隐约约一幅保护的姿态。
这一眼不小心对上姜勤的眸子,那双眸子忽然一笑,她莫名打了个抖。
这短短一年到底发生什么了。
见捞不到便宜,两人只好打道回府,来时嚣张得不行,走得时候灰溜溜。
姜勤一眼也给,自顾自走进厨房,他今天摘蔬菜就是为了烙蔬菜饼,最近他沉迷烙各种饼,要不是原身亲戚来,他早就发酵好了。
比起来闹事的糟心,显然这个更让姜勤生气。
凛冽的寒风从远处刮过来,刮散了近日的好天气,乌云黑压压地覆盖过来,刹那间变成了黑夜。
窗户纸被风吹响,姜勤一只手咬着饼坐在椅子上,另一只手拿着食物丢在地上喂大米。
风呼呼而过,带起房屋露出的稻草。
姜勤异常警觉地望着顶部,转过头看向于策,“不会明天起来又有一个洞吧。”
于策起身爬上去检查了一下,“不会,压得很坚实。”
有于策这句话,他稍稍微安了一下心。
就在他们正打算坐在床上的时候,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很轻很轻。
姜勤听到声音起身推开窗子,朦胧的月色中冒出点点白色,姜勤眼睛一亮,伸出手去接。
一朵小小的莹白雪花落在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