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不该怀疑保洁的工作态度,保洁工作是到位的。
他带着钟期停下,看着钟期这幅样子,后悔不该将人这么早带出来。
至少都应该在他把复缙打一顿以后。
他手上拉住钟期,青筋微凸,脸上像结了好几层冰渣子,瞪着后面出来的复缙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复缙讶异:“关你什么事?”
“回答我的问题。”
复缙有些苦恼,这么尴尬的问题,能看出来还要多嘴一问。
“你觉得还能做点什么?”
“难不成我把他叫来,就为了盖着被子纯聊天儿聊三个小时?”
不知这房间里的熏香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效用,待的时间长了让人有些心跳加速,连带着呼吸都有些困难。
钟期在淋浴间时就看起来神志不清,只有下意识还在让他维持着基本对话。
从淋浴间出来以后就更加诡异,他异常安静,只有一双手紧紧箍着,让人知道他还有意识。
但很奇怪,刚才复缙只是走过来他便有所觉察,做出一系列动作,现在复缙站在面前说这些难听至极的话,他反倒没有什么波动起伏。
沈渡津终于感觉到异常,拍了拍钟期后背。
没反应。
他腰上承受的力量越来越重,像是挂上了以前在机构体训时挂的那种沙袋。
下一秒钟期就直直地栽了下去。
沈渡津尚未反应过来,拉也只拉住了他的衣领,起到一点点缓冲的作用。
变故来得突然,他根本弄不清楚钟期怎么就来了这么一出。
失去意识的人都比平时要重,他喊了盛闵行过来一块把钟期抬起来到他肩膀上。
复缙在一旁听着他不带一点犹豫的“盛闵行”三个字,有些轻蔑地笑笑。
还是让小情人儿骑到头上去了。
仿佛刚才想跪下来让钟期原谅他的人不叫复缙一样。
他看着眼前这两人着急忙慌地想把钟期弄起来,趁着二人无暇分心,状似无意地走到了床边。
我们跳窗
刚才在门口时眼神交换得那么自然,现在配合却十分不默契。
沈渡津想让盛闵行扶着钟期的胳膊,他好把人架起来。
结果盛闵行倒好,看见他吃力地拉起钟期另一侧胳膊,又想帮忙,结果自己负责地部分就松了力。
磕磕碰碰好几回,他感叹于盛闵行的骨架之大,几乎他手到哪儿都被挡着。
果然身体不是自己的不好使唤。
好容易把人架到背上,盛闵行又觉得他承受不住,要把钟期换到自己背上。
两人又纠缠了一番。
谁也没注意到背后的复缙正从床边背着手走过来。
他慢慢地挪动脚步,到达盛闵行跟前时,一只手顺势搭在了盛闵行肩上。
盛闵行觉得不妙,刚要回头,下一秒就有什么东西挥了过来,略过后脑勺带起一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