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意说教,只是点拨几句,关于齐度的一些往事,盛闵行未必知道得比他齐全。
果然盛闵行听完是意料之中的反应。
震惊,不愿相信,还有掺杂其中的心痛。
齐德当初有一手遮天的本事,将齐度带进训犬机构后就封锁了消息,誓要培养出一位高素质的训犬比赛机器。
当年盛闵行还尚无能力,无从得知关于齐度的一切,齐度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又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根本无从查起。
没有照片,没有人脉,齐度参赛时用的也不是本名。
甚至齐度这颗新星还未被人熟知便已经陨落。
“他当时,为什么会离开赛场?”盛闵行问出这句话时才发觉声音是抖的。
“被人陷害。”
盛闵行:“那为什么…为什么…”
他想问为什么陷害沈渡津的人没有被绳之以法,但半晌都没问出来。
他不愿相信这是沈渡津故意抹去的过往。
一切都太奇怪,齐德将人带走又将人放回,还好心地抹去所有过去。
复缙知道他要问什么,可他也无法给出答案。这已经是他查不到的范畴,更准确的事实,只有沈渡津清楚。
……
盛闵行又走上了以前的老路。
从前是在大半夜在夜幸等着沈渡津下班,现在成了下午五点半准时守在那人工作的雇主家门口。
沈渡津见了他好几次,但都没有正面对上,盛闵行很怪,只在车上待着,他出了门也不下车,一点动静也没有。
这就显得是他多心了,仿佛盛闵行只是每天都路过,停在路口看一会儿风景而已,根本不关他事。
他一开始还有心躲避,但后来一切都风平浪静,他干脆连躲都不躲,一条大路各走一边,路不是盛闵行家开的,他没什么好躲的。
然后就被盛闵行请进了车里。
其实一开始他是不愿意的,但他讨厌大街上拉扯着被注视的感觉,只能顺从。
每次都是这样,盛闵行总能无意中就做些让他不开心的事。
盛闵行看着日思夜想的人又坐在熟悉的副驾上,只觉得当下是这两个星期以来最舒适的时刻。
虽然沈渡津肉眼可见的臭着脸。
沈渡津语气不好:“找我干什么?”
他又想起上次谈判并不美好的结尾,“我不会再陪你了。”
他有很多事要做,这么多事情里并不包括陪盛闵行睡觉。
“我不是这个意思。”盛闵行想解释,却又无从下口。
他解释什么好呢,解释都是很无力的东西,说者有意听者无心也是徒劳。
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上次说好的,我们找个时间谈谈,今天就很好。”
沈渡津:“你还想谈什么?”
“车里闷,我们回家谈,你……还有东西落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