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瞬间的事被有心之人截下来当成了把柄。
仅凭一帧图片就断章取义太不像话,盛闵行鲜少明面上与人生气,此刻也没忍住在书房里对着陈瀚谴责郑达这种小人下作的行为。
陈旱等他骂得差不多了,才尝试道:“现在公众都认为您是个甩出200万买ya子一晚上的人,您公信力肉眼可见变低,不出三天公司股价就会下跌到近十年的最低点,这比当年郑氏明面上动手脚背叛那次更严重。”
盛闵行:“我知道。”手边第六支烟已经燃尽,他又燃起第七支。
他从前花边新闻也不少,但最后无一不妥善解决。郑达就像只打不死的苍蝇,威胁不大却格外扰人。
陈瀚:“……其实您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和您说一下我的想法。”
盛闵行沉吟一声,示意他继续。
陈瀚:“有一个更直接的办法,就是向外界公布您与沈先生的关系。”
只要公布关系,那些以讹传讹的谣言就会不攻自破。
陈瀚其实犹豫得很,他只是盛闵行身边的员工,除了盛闵行亲自发布的命令外他不该多管闲事。
除了公布之外,他还有个真正意义上的大多数人会用到的方法。
寻找一只替罪羔羊。
闹剧的另一位主人公就是最适合的人选。随便什么由头,无外乎是盛闵行被有心之人下了药,有心之人想借此上位,总之最后这盆脏水泼出去就好。
这是最下流最不雅观的做法,却也是最有效最不伤己的办法。
包括盛闵行自己,曾经也做过的。
他不信盛闵行没想过。
可盛闵行却从头到尾都没选择这种方式,哪怕是提一下都不曾试过。
所以他想,是不是也有机会,也有可能,盛闵行更愿意公开?
是不是一开始就是他看错了,那位沈先生是不是真有可能长久地在盛闵行身边待下去?
不够,永远都不够
第七支烟也燃尽了。
“我还要征求下他的意见。”盛闵行说。
陈瀚怔了怔,盛闵行是个鲜少会考虑别人想法的人,在他的观念里,想要就是想要,想要就是不计较一切后果地得到。
“好的,我等您——”
“我可以。”
“通知”两字还没出口,陈瀚骤然被打断。盛闵行太过投入,埋着头竟然没发觉沈渡津已经站在办公桌前。
沈渡津眉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又重复一遍:“我可以的。”
盛闵行一瞬间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只失笑道:“看来我以后还是要给书房上道锁,怎么每次商议些重要事情的时候都能被你偷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