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技术人员又解释道:“我们在他身上发现了一片类似于金属制品的反光。”
“应当是衣物上的装饰品?”
“没这么简单,”电话那头的人继续道,“我们部门有位专门研究这类反光的同事,可以通过反光的颜色清晰度判别不同物品。”
盛闵行:“所以那是什么?”
“是金。”
他愣了愣:“那也不能说明什么。”
“不,那是种纯度很高的金,应该没有掺杂超过百分之零点二的杂质。”
盛闵行沉默了。良久才说:“那东西,有多大?”
“粗略估计应在三到四公分以内。”
……
“是胸针?”沈渡津声音冷不丁冒出来,盛闵行和电话那头的人俱是一愣。
盛闵行捂住话筒朝他走来:“烧退了没有?”
“没事了,”他拉开盛闵行那只打断思绪的手,正色道,“是胸针吧。”
盛闵行脸上那抹调笑也淡了,只一个眼神他就心中了然。
“我猜也是,”他说,“能查到是谁吗?”
盛闵行不正面回答,只黏腻腻地答了一句:“你男朋友你都不信,你要信谁?”
本次酒会有项不成文的规定,来者都需佩戴上所属家族的胸针。也不算是硬性要求,不过胸针是一个家族的象征,一般人都会选择佩戴罢了。
沈渡津跟着盛闵行参与了本次酒会,自然佩戴的是盛家的胸针。
在这样式纷繁的胸针里,就有一些特别好辨认的。
其实在沈渡津之前,盛闵行早已经有了猜测,只不过需要更可靠的证据去印证他的猜想。
陈瀚带着他想要的东西来了。
“查到了,是郑氏集团的郑徽。”陈瀚一板一眼地报告。
这么多胸针里,唯有郑氏用的纯金。只有他们自己觉得风雅又豪华,而在别人看来却庸俗到极致。
郑徽是郑氏某支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被带回郑家认祖归宗后藏了几年,如今这柄剑终于露出第一抹凶光。
盛闵行:“他现在在哪儿?”
陈瀚:“按您说的,带去好好‘招待’了。”
“吐了什么脏东西出来?”
“松口了,与郑达有关。”
盛闵行嗤笑一声,看来郑达看人还是不准,养在身边这么多年的一条狗轻轻松松就反咬他一口。
郑氏当前明面上的掌权人还是郑老爷子。郑老爷子长寿,一大把年纪了手上大半权利终于都交了大儿子,而郑达作为即将年过半百的小儿子自然心急如焚。
大哥分走大半财产,大哥的私生子又被扔在外面,私生子满怀不被重视的仇恨,弟弟也恨不得将他扳倒。
其中各种利益因果不必多说。
暂且不知郑达给了郑徽什么好处,郑家的事盛闵行也不在乎,他只在乎那一晚发生的事有没有被第三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