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闵行怕他反锁在浴室里,隔一段时间就去敲敲沈渡津的门。
他以为自己两次敲门隔的时间够久,实际只有十秒而已。
沈渡津不胜烦扰,极不情愿地走出来。
盛闵行打量一番,总觉得差点东西。
“脸上不弄干净点?”
沈渡津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也是觉得很邋遢,微微皱了下眉。
“还是那句话,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沈渡津又走了回去。
盛闵行拦住那扇即将关闭的门:“这就不用关门了吧?”
一切都收拾好,盛闵行拉着人出了门。
出了居民楼大门口,风像刀子似的刮得人脸生疼。
盛闵行总算想起少了什么。
他说:“我没找到你的外套,我的你凑合穿穿吧。”
沈渡津不接。
盛闵行直接将那件深黑色的毛呢大衣甩到他身上:“你家肯定没有,当初搬到我那儿的时候你好像就将所有外套带过去了。”
他无法反驳,因为事实的确如此,他只得接受。
上了车,盛闵行将车开出好一段路,这不是回盛家的路,也不是去夜幸的路,更不是……去殡仪馆的路。
沈渡津不解:“你带我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他又补充道,“你会喜欢的。”
沈渡津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盛闵行的车不知有什么魔力,坐久了竟然让人昏昏欲睡。快到终点的时候他已然进入梦乡。
车子稳稳停下,他睡得浅,盛闵行尽力控制住刹车的动静还是将他吵醒。
“到了?”他含糊不清地问。
“到了,下车吧。”盛闵行下了车,又到他那侧将门打开。
沈渡津:“这是哪里?”
眼前像是一片农庄,生态极其优良,一阵风吹过都夹杂着泥土的味道。
太久没接触外界环境,他小小地打了个寒战。
“走吧。”盛闵行没正面回答,只是主动牵住他的手往前带。他又是轻轻挣动一下,挣不开就算了,只当他是又牵错了地方。
盛闵行手是温热的,明明外套不在身上却像天然就能产生更多的热量御寒,沈渡津触上去只觉得是碰到了炭火。
一路上见到不少工人,大多见到盛闵行就恭敬地打招呼问好,沈渡津猜测这里应该是盛闵行名下的某处资产,而不是随便的一个农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