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一大堆,钟期只捕捉到一个关键词——沈渡津要搬过去了。
眼神愈发冰冷,“你还是对他们这种人了解太少。”
“是,过完元旦,大概再过一个星期我就搬过去。”
钟期声音冰凉,听上去与平时大不相同:“既然你搬过去了,那我也搬走吧。”
沈渡津急了:“我当初签这份合同,就是为了保护你。”
人一急说话就容易不经大脑思考。
他后知后觉说漏嘴了什么,只好继续把说出去的话圆回来:“房子我也会继续租,你可以继续住在这儿,盛闵行答应过的,他会派人守在这附近。”
钟期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为什么从来没跟我提起过?”
沈渡津:“那时你太过低落,我怕会刺激到你。”
“现在就不是在刺激我了吗?”钟期松开拉着他衣角的手,“我根本不需要你的保护。”
“我会搬出去的,很快。”
蓝雪花
当晚的争吵最终以钟期先一步回房告终。
沈渡津洗了澡躺在床上,反反复复摊煎饼就是睡不着。
他复盘着和钟期说过的话,为那句一时冲动的“与盛闵行谈恋爱”感到口干舌燥。
后来不知怎么地意识模糊起来,也不知道睡着还是神游,他总算闭上了眼。
老小区里物业不作为,有些老人家在家里的车棚偷着养鸡。
沈渡津清楚地听到了黎明时分的第一声鸡鸣。
走到镜子前一看,镜子里的人面色青灰,眼袋说要掉到下巴上都不为过。
这脸色,要真去到盛闵行面前免不了又要被“关心”一番。
不过所幸,第二天是元旦,他没什么机会见到盛闵行。
只是在起床的时候看到盛闵行的新微信。
【新年快乐】
【昨晚睡得好吗?】
……
其实沈渡津更乐意将元旦假期推迟,又或者直接取消他今年的元旦假期。
因为这样就不需要每天在家里对着刚吵完架的钟期。
钟期很擅长冷战。
应该说是单方面冷战。
这不算沈渡津的新发现。
上次是将他从复缙手里救出来,沈渡津自觉没什么惹到他的地方,可家里就是沉默了将近一个星期。
那次是沈渡先开的口,打破这诡异的气氛。
然后便是这次。
一开始沈渡津也尝试与他沟通,可永远像在对空气说话。
他们正常地在饭桌上吃饭,约定俗成的做饭洗碗,洗衣服晾衣服顺序也没有变。
仅仅只是不说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