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度……”盛闵行又叫他,“过来一下。”
沈渡津不情不愿地过来,“又怎么?”
“带我去趟医院。”盛闵行单脚跳了起来,又挂在了他身上。
沈渡津没反应过来,身体下意识动作,将他扶得更稳了些。
校医又问了一遍:“真的不需要打个120吗?这样可能会快点。”
“不需要,我车就在广场上停着。”盛闵行谢绝。
出了医务室,沈渡津才忍不住道:“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叫我?”
如果不是看这人伤着,他绝对不会允许盛闵行这样搭着自己。下午闷热,他们两人贴在一起,摩擦更生热,相贴的皮肤上满是细密黏腻的汗液。
真是更添一份烦闷。
“为什么?”
沈渡津憋着口气在胸口,他总不能说,他每每听见“阿度”都觉着是在叫齐度,更何况他也不知道盛闵行叫这个名字时是透过他在看谁。
“我不喜欢。”他的回答很简短。
“那沈先生希望我怎样称呼你?”
沈渡津说:“你现在这样叫就很好。”疏离客套,很适合他们之间这种不会亲密的关系。
“不,我是指,在人前,”盛闵行说道,“就比如在你妹妹面前,还有在刚才那校医那儿,你确定要我一直叫你‘沈先生’吗?”
“或者说,你要一直在别人面前叫我‘盛先生’?”盛闵行好像想起来什么,“不对,人前你叫我‘盛闵行’,在小俞那儿,我听见了。”
盛闵行低笑,热气挠得沈渡津脖子根发痒:“那这可不太公平啊,你能叫我全名,我却只能一直叫你沈先生。”
沈渡津:“你以后就叫我全名。”盛闵行攻势很猛,他有些招架不住。
盛闵行继续进攻:“不好听,我想叫你‘渡津’。”沈渡津不提还好,一提他就来劲了,他今天必须改变些什么。
沈渡津立马反驳道:“不行。”
盛闵行脑子里不合时宜地闪过那晚在夜幸,他无意中撞见电话那头的杨牧叫这人“渡津”。
要多亲密有多亲密,一个心理医生可以,他盛闵行怎么就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觉得很好。”盛闵行没忍住有些强硬道。
沈渡津还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选择闭口不言,也不知是默认还是不愿意。
话题戛然而止,他们又往前走了几步,远远已经能看见广场上立着的旗杆,气氛莫名有些凝固,盛闵行才说:“要不这样吧,各退一步,海阔天空。”
“以后我不再叫你阿度,人前叫你沈渡津,相对应的你也不许再您来您去的。”
……
“我的提议怎么样?盛先生还是任你叫,但你必须用‘你’而不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