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对沈渡津吞咽时那上下活动的喉结产生浓厚的兴趣。
所以他不停地倒了酒放到这人嘴边,如此反复多次。
“不要了。”终于沈渡津忍受不了,摁住他的手臂警告道。
失去了一大乐趣,盛闵行又转而去搞别的小动作。
但很快他便发现了沈渡津的不对劲。
抬起头一看,这人面色红润,眼色迷离。
是了,刚才搭住他的那只手掌心微微发烫,昭示着手的主人可能已经有些醉意上头。
他凑过去朝着抱住沙发靠枕发呆的沈渡津吹了口气,又打了响指,都没有反应。
盛闵行不禁失笑,看来即便酒的度数不高,可沈渡津还是很不给面子地醉了。
估计又该好好睡一觉才能解酒了。
看来今晚什么也做不成。
盛闵行无奈摇头,起身想去卫生间给沈渡津打湿条毛巾洗脸。
结果他刚站直,后面就有个人把他拉住。
怎么这就醒了?
“听话。”他轻薅了下靠着他大腿后方的那颗毛茸茸的脑袋。
沈渡津不听。
他又没使力地掰了掰那双手:“我去拿毛巾,然后关投影带你回去睡觉。”
沈渡津喝了酒,面色微微发红滚烫,脸上的神情和做出的反应也和平时清醒时有些不同。
“你怕对不对?”他一只手沿着盛闵行后背摸进去。
这是没醉的意思?借酒壮胆?抢占先机?
盛闵行神色晦暗不明地抓住了那只正在不安分作乱的手。
同时问道:“怕什么?”
“你不是不爱看恐怖片吗?”沈渡津摸累了,就这么垂下手让他抓着,“我看出来了的,我喜欢的东西你大多都不喜欢。”
盛闵行嘴唇翕动,开口没比沈渡津快。
这人是真醉了,说话都大喇喇的。
他大着舌头:“要我举例吗?”
“我喜欢吃辣的火锅,你偏偏吃不了辣,这可以说不喜欢对吧?”
盛闵行心里突然被刺了一下,细细密密的疼逐渐蔓延开来。
今天可是七夕,好日子,不该这样的。
他们的确有很多不相似的地方,很多的缺陷也无法互补。
其实直到现在,盛闵行身边依旧有许多人无法理解他最后选择的怎么会是这么个人。
沈渡津又接着道:“我不喜欢别人骗我,可你就总是骗我,对吧?”
看来是意识都不太清楚了,主谓宾和逻辑关系都捋不清了。
不是那种能够忽视的痛感,盛闵行左胸膛里那颗温热跳动的东西猛地刺痛了一下。
这怎么不算酒后吐真言呢?
沈渡津一定是对他做过的事有所介怀。
他很后悔。
他依旧没开口成功。
“还有!”沈渡津捂住他的嘴,还觉得好玩儿似的轻轻捏了几下,“听我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