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到连隔壁房间都有人探个脑袋出来。
都到这儿了,闹呗,还能怎么样。
现在劝人走也不现实,沈渡津不可能甘心的。
不怕里面的人有所为难,他有这个底气和能力。
他一连敲了好一会儿,里面的人终于受不了,隔着很远问了一句:“谁啊?”
可以说语气是极其不耐烦了。
盛闵行拍门的手僵在半空,嘴角也微微抽搐。
他在消化一个让人难以接受的现实。
这时里面的人又吼了一句:“什么服务都不需要!”
……?
……操。
这是别人吗?
不偏不倚,这刚刚好是他派人盯了好几个月的舅舅。
迟到两分钟
沈渡津听着规律的敲门声,原本睡意渐起,听见那熟悉的音色后一下子精神抖擞起来。
他贴着墙壁,全身绷紧,就等着里面的人将门打开。
盛闵行停了手,他示意盛闵行继续。
拍门声再起,复缙终于顶不住,跨步朝着门口走来。
感受得到他火气正盛,毕竟隔着一堵墙都能听见他要把地板跺碎的脚步声。
沈渡津很自然地看向他,顺带着交换了个眼神,他随即会意。
他拍在门上的手终于落空。
复缙从里面将门打开。
盛闵行一个剑步冲上去,将复缙“哐”的一下压制在门上。
两人身高相仿,力量也差不多,完全压制复缙,对于盛闵行来说还是有些费劲的。
沈渡津没过多留恋眼前的变故,冲进“绮夜”就开始四处搜寻。
床上撒着一堆乱七八糟的花瓣,还有被压过的痕迹。
目光所及之处空无一人。
他又抖了被子,翻了衣柜,甚至探了床底,结果都是没人。
喊钟期的名字也没人应答。
越找越焦急,越焦急越找不到。
将阳台与内部相隔的落地窗紧闭着。
只剩下阳台外的淋浴间了。
淋浴间里传来水声。
他走过去,推了推淋浴间的门,没反应。
淋浴间不透明,他无法得知里面的状况。
朝着里面喊了一声:“钟期?”
也没反应。
眼看盛闵行和复缙僵持不下,似乎即将处于弱势,他无法在这里多做停留。
他即将放弃这里的时候,许是听到了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里面的人挣扎着没气力地闷哼了几声,然后以一种重物击打门板的声音提醒沈渡津:
有人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