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来不及多想,在沈渡津反应过来前迅速放下手,别过脸道:“时候不早了,我目的也已经达到,你快回去吧。”
说着那条健在的手抓住沈渡津的,连拖带拽把人拉到了门口。
到门口时他又犯了难,那扇门刚刚是被他亲手锁上的,现在又要由他亲手打开。
可问题在于,他只有一只手。
他用头开?
他把目光投向了身旁的沈渡津。
“不需要盛先生带着,是你强迫我进来的,我巴不得早点走。”
沈渡津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红,细看之下盛闵行又有些肯定刚刚的错觉并非错觉。
他还想再多看两眼的时候,沈渡津已经恢复如常。
沈渡津自然是迫不及待想走人,那沓钱早就被他从裤袋里拽了出来拿在手上。
他有些搞不懂了,盛闵行大费周章地将他骗上来,就只是为了把钱又塞回给他?
未免有些过于荒谬了。
再过多地纠缠也无济于事,不如再做打算。
或许真能像盛闵行所说的那样,这笔钱就作为他以后的工资。
所以他很顺从地出了病房,盛闵行真是一反常态,平时像疯狗一样,赶都赶不走,今天却像是对他避之不及。
不过也好,反倒是再和他待下去,再触碰到点什么不该碰的地方,搞不好露出什么窘态。
刚才盛闵行手指那下,哪怕只是很轻微,但他确确实实是起了反应。
他喜欢男人,愿意被男人触碰似乎是很久以前就已经知道的事实。
但这也只是他根据那一点点很隐约的模糊记忆惯性下的结论。因为抑郁症药物作用下,他记不得这是天生的还是因为喜欢过什么人才出现的。
学生时代不知道,不过在他现有仅存的记忆里,他还没喜欢过什么人。
时间一长,他便有些认为这种记忆惯性存在极大的偏差概率。或许他一直都是错的,他不喜欢男人,而是该像沈慧常念叨的那样,正常地娶妻生子走完在这一生。
直到刚才他被盛闵行碰了一下,他才确信,他没错。
盛闵行的确是个恶心的人,但不得不承认,除了他想包养自己令人感到不适外,他的确各方面都略胜别人一筹。
不违心地说,如果他们是正常地遇见,他说不定真会喜欢盛闵行。
随后这和浆糊一样糟糕的想法被沈渡津驱逐掉。
美色当前……美色当前又怎样?
美色当前也不能没有脑子。
下次见面
盛闵行把人赶走当然有他自己的原因。
这原因当然也不是什么“目的达到了你就走人”这种,而是:
体温互相影响下,他家盛小行有了反应。
他真怕自己一个把持不住,把人就地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