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津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几乎可以说是难以维持的晴转变成了彻底的阴,他收敛了笑容,微微正色道:“请您自重,我并没有被人包养的打算。”
他知道在场这些人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同意被包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玩意儿,不同意就变成假装高岭之花的小东西。
不识好歹。
盛闵行面上平静,对着沈渡津扬扬下颌:“走吧。”
沈渡津却不走,盯上盛闵行的眼睛:“先生您……”
盛闵行纠正他:“不要先生先生的叫,不好听,我姓盛。”
“好的,盛先生您刚才的行为,我可以理解成您是想掷千金博美人一笑吗?”
“当然。”
怎么不是呢?不过就是这钱花了人没到手而已,美人的确赚到了钱他盛闵行却没得到美人。
“那可惜了,我并不是美人”,沈渡津突然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就算是,我也并不想笑。”
说完沈渡津及时退出了包间,没给盛闵行一点说话的余地。
无法无天。
盛闵行露出一个莫测的苦笑,摇摇头,品尝起那杯花了小十万的酒。
“闵哥……”郝峥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盛闵行。
“看不出来吗,他这种人吃软不吃硬,又或是软硬都不吃。”
盛闵行自然会意,他随意地翘着二郎腿,有些漫不经心道:“现在都这么难到手了,以后要是到手以后闹起来……”
“难搞得很。”
他是个怕麻烦的人,反正只是一个长得像齐度的人而已,又不是本人,完全没必要。
郝峥随口道:“这要是我就强上了。”
他不置可否:“你可以试试。”
他不算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不爱管闲事,郝峥想做什么便做,反正沈渡津与他无关,权当看个乐子。
“试试就试试。”郝峥似乎是想争这一口气,在他眼里沈渡津和小艺这类根本不能算是个人,顶多是一好玩儿的,不需要用过多的计谋就能轻而易举的得到或销毁。
郝峥按下了呼叫键,盛闵行没阻止他,只是坐在一旁,双腿交叠,一只手轻轻扫去吸附在裤腿上的尘絮。
沈渡津接到通知时一脸茫然,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顺从地跟着领班进了“孤鹰”。
领班姓金,人如其姓,拜金。一进来他就对着盛闵行和郝峥点头哈腰赔不是,身后的沈渡津没什么表情地注视着场里的一切。但很快沈渡津便没有机会思考,因为下一秒他就被金领班强压着后背躬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