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像恶性生长的杂草一般顺着杆子爬才是正常的。
沈渡津就是不识好歹,脑子有病,做他们这行的一辈子能碰上几个金主?
他这么想着,开口道:“盛总您今晚来得真是巧,我们这儿刚进了一批新人,二十出头,个个水灵,里面有一个更新鲜,是个英韩混血。”
他凑到盛闵行面前,盛闵行饶有兴致地配合他微微弯下腰。
下一秒,他就附到盛闵行耳边:“都是还没开过苞的。”
沈渡津站在旁边听了个遍,顿时如蛇信子舔舐全身一般战栗了一下。
合着金领班这把岁数,做不了皮肉生意,变成了拉皮条的?
他觉得脏了耳朵,不动声色地想离远些。
他往后退了两小步,在第三步的时候,盛闵行的背在身后的手骤然抓了上来。
一抓即中,沈渡津轻轻挣了挣,没挣开。
金领班继续着污言秽语,这就像他的业务,滔滔不绝。盛闵行像听惯了似的,还不时皱着眉微微点头。
沈渡津不禁联想到自己刚来的时候是否也被这样介绍过。
那时候他还不在区,领班也不姓金,而是姓李。
不过不管姓李姓金,都是一样的。
工作了大半年,直到今天他才真实地知道,夜幸并不是什么干净地方。
一直都不是。
进来的人,不管是员工还是别的什么放在明面上的ya子,都是一样的。
一切美好的认知都只是他为了让自己逃避而打造的虚假现实。
……
他盯着面前特意设计成粗糙沙粒感的地板砖微微有些出神,甚至放任自己的意识数着一块地砖上有多少颗肉眼可见的石子。
盛闵行爱抓着就抓着吧,随他去了。
盛闵行摩挲着他的左手腕,那里柔软细腻,是与右边手腕完全不同的触感,他像是玩上了瘾,按压了一次发现沈渡津没反应后就胆大妄为地轻悠悠晃起来。
金领班完全看不见,行云流水般介绍了一大堆后甚至朝着盛闵行眨了眨那双单眼皮有些肿的眼睛。
“说完了?”盛闵行缓缓开口道,边说边用力捏了捏沈渡津的手腕。
沈渡津又动了动手腕,盛闵行不玩了,直接在背后将手腕攥得紧实。
这个角度刚好完全挡住了金领班的视线,他只会觉得沈渡津侧着身体在偷听。
偷听有什么用?他已经把更优秀的摆出来了,不信盛闵行不动心。
他又期盼又狗腿地点了点头,仰视着盛闵行:“盛总有需要的话,我把人叫到五亭等您?”
沈渡津下意识眉头一皱。
五亭他没去过,但他也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那不单指一个包间,它设置在夜幸的顶层。
至于用处……摊开了说就是为来了兴致的客人提供玩乐的……场所。
里面能想到的,想不到的,应有尽有。
从前他只以为ya子会被送过去,但他现在懂了,五亭并不是专门为明面上的人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