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走呢?”盛闵行还坐在原处。
沈渡津微微坐直身子,用一种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盯着盛闵行道:“希望您能搞清楚一件事,这是我家。”
“可是是你把我请进来的。”
沈渡津:“我现在请你离开。”
盛闵行肉眼可见的露出一个受伤的表情:“你对每个人都这样吗?”
“……”这回轮到沈渡津哑言了,他如果回答“不是”,恐怕盛闵行又会大做文章。但如果说“是”,事实又并非如此。
在他思考之际,盛闵行接着自己的话提出了个解决方法。
“不如沈先生请我喝杯茶,让我感受一下你的待客之道再走?”盛闵行眼睛里带点狡黠的光望着沈渡津。
沈渡津不愿与他多言,怀疑地打量着他,他摊摊手,更加无奈道:“我是认真的。”
沈渡津信了,他拿起茶几上属于自己的那个搪瓷杯转身走进厨房,不多时便捏着两只杯子朝着盛闵行走过来。左手是他自己的杯子,右手是给盛闵行找的一次性纸杯。
刚才与盛闵行兜兜转转被迫扯皮,再加上天气炎热,他早已经口干舌燥,一壶茶水不能只便宜了盛闵行一个。
为防止盛闵行要求续杯,他特地将茶水装至九成满,以至于在运送途中有点烫手。
他将那杯冒着丝丝热气的茶水近乎泄愤地重重放在盛闵行面前,滚烫的茶水由于外力作用溢出杯沿,淌在玻璃茶几上反着光。
盛闵行不甚在意他这个具有报复发泄性的行为,给他找补道:“你给我倒的茶……真是够满的。”
“给我”两个字咬得尤其重。
沈渡津不接话,他就尴尬地笑笑,然后接着自说自话道:“沈先生用心了。”
气氛算不上和睦,盛闵行像故意拖延时间一样,浅酌慢饮,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品尝什么世间绝味。
那不过是一杯最普通的普洱而已。
沈渡津毫无兴致看他,看到最后受不了了,甚至产生一种将纸杯抢过来替他狂饮的冲动。
他不耐烦地催促道:“喝完了吗?喝完该走了。”
盛闵行停下动作:“不急。”
这下更慢了。
沈渡津:“你说过的……”
盛闵行截住他的话:“对啊,我是说过我是认真的,认真想要喝口你泡的茶,没错啊。”
“你……!!”沈渡津气不打一处来,即便他早已经知道盛闵行就是这种说一一定会二的人还是会一次又一次为这种人的言行上火。
人要脸树要皮,盛闵行例外,这是个没脸没皮的。
沈渡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话音落下的同时,天边突然闪过一道紫光,紧接着轰隆一声,云城上方的整片天空像是要被劈开成两半。
雨淅淅沥沥地落下来,刚才的燥热得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