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槿问她:“是你送给良娣的吗?”
只见她点点头,不见一丝的异样。
我转身而走,湛露急急地追上来,疑惑地问:“颜颜,不再看看会如何吗?现在正是……”
我走出烟爽斋,才道:“姑姑,还看什么,无非就是一直安静地站在一旁的太子妃终于要出手了,先是为丽儿求情,然后再以正室的身份安抚江青衿,显示她作为东宫正妃的贤淑敏慧,宽容大度,很好的调衡管治其他侍妾。”
“我懒得看她做戏。”我道。
湛露向来是聪明的,汲殊的女儿丽儿不过是薛旻婥的挡箭牌而已,不知薛旻婥如何就收服了她。可是就算如此,奕槿也不会对丽儿如何,顶多对她心生厌恶而已。我本来就没有打算拿一只香囊就扳倒她,只要有一点点能将她牵连其中就可以,可是没想到她的一根发丝都没有碰到。
我忽然停下来,湛露问:“颜颜怎么还想留在东宫中吗?”
怎么可能,想到奕槿刚才这样对我,这次怎么可能还乖乖地留下来?
“我在等一个人。”我道。
稍微的功夫,有一人来找我了,正是江青衿的贴身侍女柳儿,她好像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神色依旧是不安的。
“你主子打发你来找我了。”我闲闲地道,回望灯火通明的烟爽斋,在她未有身孕之前,那个应是极其僻静的,日高影重,更漏声声,一个没有显赫家世又没有殊宠的良娣,在那里应是接近于隐居的生活。
柳儿声音急促:“小姐说请颜尚书……”
我打断她,“柳儿,你回禀良娣一句。”
“原来皇后娘娘是要赐予她子孙饽饽的,可是……”我盯着她,“也是为了避嫌,所以撤去了,可是娘娘对此深感遗憾,那子孙饽饽的黄金枣泥还是娘娘亲手调弄的。”
我叹了一口气,没头没尾地说道:“这个子孙饽饽呀,为图吉利,还是要吃的。据说帝都城西的六宴居的甜点做得最好了,不过也是因为好的缘故,一般到巳时就已出售完毕了,在想要就要定做,明日来取。”
柳儿显然听得一头雾水,神色茫然,“什么子孙饽饽,又是六宴居,柳儿听不明白。”
我言辞微微严厉道:“都记下来,原模原样地说给你主子听就行了,当时,你主子命你拉住我时,可有解释给你听为什么吗?”
柳儿听后,维诺着回去复命。
湛露道:“颜颜对她有些严厉了。”
“今日她这样冒犯我呀。”我轻松地道,“以后我与良娣往来还要多用到她,不这样怕镇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