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票据,她一直都收着呢,就是怕万一有一天能用上,没想到,隔了这么久,还是用上了。
至于刘国华
黄细妹想到再也没有来看望过她的外甥女,眼里闪过一抹暗色。
刘国华也不会回来了。
前两年严打最严重的时候,两个青年亲个嘴,下场就是一个死刑一个无期。
她娘家那边有个街溜子,大庭广众之下对着一个妇女语言调戏了几句,判了15年。
北城那边,听说有个青年上小卖部调戏了服务员,枪毙了。
郊外有个早上五点起来上厕所,没睡醒,去了隔壁,枪毙了。
还有一个赶集的时候,不小心一巴掌甩到了另外一个妇人的屁股上,进去10年。
站在天顶上方的高干子弟都被拉下来一批,他刘国华前两年能活下来,完全是因为没人去告。
现在虽然政策松懈很多了,但是对他来说也够了。
黄细妹承认自己是一个懦弱的女人,要不是她的娟儿快活不下去了,说不定,她都不能够豁出命去。
她要的不多,她只想要活着,带着她的孩子活下去。
刘家事件后续
虽然黄细妹嘴里没有说什么,但大宝奶奶还是从她的言行举止里面明白了不少事情。
并且这些事情,经过各种添油加醋的润色后,以极快的速度,席卷了整个福庆街,不少人都乐呵呵的搬着个凳子坐在门口讨论着。
苏安趁着这几天,和左邻右舍混了个脸熟悉,差不多福庆街上的住户七成能喊得出她们兄妹的名字了。
那五花八门的八卦,听得她除了饭点的时候回家,其他时间一直在外面蹿,连回赵家,努力让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吃上赵大兴和肖继良的席这件事都抛到了脑后。
另外一边,苏建军急急忙忙的赶到了乌镇矿场,得到的消息却是苏平上个月底就辞职走人了。
他塞了好几包烟出去,舔着脸打听,可下到守矿场的大爷,上至矿场负责人刘清平,都没人知道苏平的去处。
只知道,走的那天是苏平的妹妹亲自过来接的,并且苏平还说以后再也不下矿了。
苏建军跟死了半截似的,浑浑噩噩的往家里走。
今年怎么了?怎么就这么的不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