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青拿襁褓给她裹严实,抱着出窑洞,“我带微微去刘嫂子那讨点奶喝。”
她走后,窑洞里落针可闻,气氛紧张而沉闷。
半晌,宋老太一脸自责地抹起了眼泪。
“都怪我这个老糊涂。”
“洛丫头分明说,顺产可能有危险,我怎么就没信?”
“唉,都是我害了月娘啊。”
她虽然劝过月娘,可到底还是动了让月娘顺产的心思,否则也不会帮着孙老太打下手了。
后来孩子出来后,月娘出血量大,她还听信了孙老太的话,并没有第一时间叫洛丫头进来。
都怪她!
出了这事,她有很大的责任。
宋高却无奈地摇头。
“娘,这不能怪你。”
“我知道月娘的性子,她最怕动刀子,平时切到手,都害怕,别说割那么大道口子了。”
“估计也是她,坚持非要顺产的。”
“唉。”宋老太叹气,“还好有月丫头在,否则就麻烦了。”
这个时候,围在窑洞外头的人们,把孙老太和孙玉和围了起来。
孙老太满手是血,人都吓得快要疯魔了。
“你们围着我做什么?”
“我也是好心,才去给月娘接生的。”
“孩子出来了,胞衣也出来了,鬼知道怎么会大出血?”
边说边惊恐地挥舞着双手。
“产鬼。产鬼,一定有产鬼作祟……赶紧画符驱鬼,否则月娘死定了。”
村民们纷纷责骂起了她。
“别推卸责任了,孙老太。”
“这儿以前都没人居住,哪来的产鬼?”
“不会接生别逞能,省得害人害己!”
孙玉和脸色也是难看极了。
自打上次在大遇河码头撂下宋家人,就跟宋家人有了隔阂。
这段时间,宋家喝酒吃肉都不叫他们。
他们心头,也十分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