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自欺欺人,才能让徐作柔在这绝望中存活下去。
忽然,徐作柔又想到,若是嫁进肖家的人是徐菀,那么自己便能摆脱那个人面兽心的男人,当上侯门主母。
没错。
是徐菀在她最受伤之时,跳出来往她伤口上撒盐;
是徐菀抢了原属于她的侯门主母之位;
是徐菀夺了她的命运,让她一辈子只能委身于这个喜怒无常、无能又暴戾的男人之下。
一切都是徐菀的错!
徐作柔越想越恨,握紧的双拳内,指甲都深深扎进肉里。
徐菀。。。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我要让你也尝尝我所受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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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子时,徐菀带着慕怀瑾与两位徒弟来到肖府,为今晚的法事做准备。
肖府主院的庭院中,已搭起了一张祭台。其上摆放着肖家老夫人的牌位,四小碟血,四张黄绸做的招魂幡及其他法器。
由于徐菀已预料到今晚的法事不一定会成功,因而并未准备太多。
只等待会儿法事开始,而后不起作用,再让他们自行去考虑中间哪里出了问题。
“这四碟血分别是两位公子和夫人的血,没错吧?”徐菀再次向两位肖公子确认。
两位肖公子及肖府的几个心腹下人,此时也都立在祭台周围。
祭台上的烛光,及祭台周围摆放的几个火盆中的火光,将众人的脸照亮。
“没错。这两碟是我和夫人的,那两碟是我弟和弟媳的。这是我们四人的生辰八字,还有我夫人常年佩戴的玉镯。”
肖霈瑜说着,将写着四人生辰八字的纸,及大少奶奶的玉镯放在了祭台上。
肖霈轩跟着连连点头,“对,菀姐姐放心,东西都在这了,没得差错。”
徐作柔立在肖霈轩斜后方,面上带着轻丝面纱。
由于所立之处较为靠后,光线昏暗,让她的面容看不真切。
唯有那双闪着幽光的眸子,在暗夜中紧紧盯着徐莞,森冷异常。
徐菀向他们点点头,而后望向慕怀瑾。
慕怀瑾看了眼时辰,向徐菀道:“子时已到。”
“好,这就开始招魂仪式。”
话毕,徐菀行至祭坛前,先点起高香,念动一段咒语。
而后睁开眼,执起祭台上的毛笔,蘸取肖霈瑜碗里的血,在招魂幡上笔走游龙,将他的生辰八字写了上去。
其余三碟血,徐菀亦如法炮制,将另外三人的生辰八字分别写的另外三张招魂幡上。
随后徐菀放下笔,口含一口雄黄酒,噗噗噗几声喷在四张招魂幡上。
将围观众人惊得不自觉微微往后一靠,愈加目不转睛地盯着徐菀。
最后,徐莞示意肖家兄弟及徐作柔分别执起自己的招魂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