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听着都觉得可怜,听到这里,抬手纠正他,“那被子是我硬塞给他的。”
“还有,你那天抱他,问过人家愿不愿意吗?话都冻得说不出来了,明明是被你一个旱地拔葱直接掳走的!”
陆邵坤,“……”
看着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不说话、看起来可怜巴巴的陆邵坤,林殊实在是同情不起来,自己用强的给人整出那么深的心理阴影,现在自己还好意思委屈起来了?
他只是觉得新奇,心想这人也不傻啊,早知今日,先前都干嘛去了?转念一想,又觉得狗改不了吃屎,不想浪费感情,毕竟明天还有一天一夜的戏要赶,于是一扯被子,舒舒服服地躺了回去。
“我睡了啊,你哔哔完走的时候记得关门。”
翻了个身,正准备闭上眼睛,身后响起陆邵坤悲伤落寞的声音。
“我到底还要怎么做,他才肯接受我?”
能够让陆邵坤这种人,在别人面前露出如此颓废的模样,那是真伤心到了骨子里,林殊瞪着墙壁,半晌,一骨碌爬起来,忍无可忍地一摔被子。
“你在这儿跟我纠结有个屁用?人家压根儿就不想再和你有任何关系,你死缠烂打就有用了?要我说,你越是这样,人家越是烦你,距离产生美,空间啊空间!你懂不懂?”
林殊急得手舞足蹈。
陆邵坤一听这话就火冒三丈,“我要是给他空间,他更不会接受我,肯定转头就跑,人都不在了,还美个屁!”
“……”林殊被噎的说不出话,看着他,片刻后无语地摆摆手,重新躺回去,“行行行,谁声大谁有理,随你,我睡了!”
还距离产生美,江朔都那么恨他了,距离只会让他和别人美。
光是脑补一下那个画面,陆邵坤就已经有了杀人的冲动。
“什么傻、、逼言论。”
陆邵坤站起身,一踢凳子,大步走了出去。
“我看你才像个傻——”林殊一回头,“靠,素质呢!门都不帮人关!”
陈旧的木门咯吱一声打开。
一只高跟鞋探出门沿,踩在碎石子上,晃晃悠悠两下,随即立定。
一步,两步,镜头从高跟鞋开始缓慢上移,纤细的脚踝,光洁修长的小腿,婀娜摇晃的屁股,再到一把不盈一握的细腰,人慢慢往前走,最终定格在李天的背影上。
整个镜头,画面不断纵深,观众的视野始终停留在屋内,狭窄的门框给人一种充满压迫的窒息感,看着李天慢慢出这牢笼一般的地方。
下一秒,镜头迅速切换,眼前豁然空旷,李天走出院子,皎洁的月光洒落面庞,他仰起头,望着天空,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这是他第一次,穿着这件旗袍,走出了阴暗逼仄的小屋。